付苍晓很豪放吗?没觉得呀。想到自己以前参加各种培训班像赶场似的,训练结束后很少和武馆的师兄弟们交流,也许付苍晓在师兄们面前的表现不一样也不一定。
胡星见云宝儿不说话,以为她在担心家里的事,就安慰道:“放心吧,你家里那点事,付玉玺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只是他们做领导的,总是顾忌这忌讳那的,你这点小事他不好开口。基层工作本身就不好做,上级领导一个电话,不当大案要案来办理又怕被领导误会。付玉玺要是打电话托人,结果不一定会让你满意。要以邻里和睦为主,还是要找他们要赔偿、出口气,得等你回去把事情了解清楚,再看情况决定。”
“唉!我奶奶动刀了,还伤了人。”云宝儿叹气道。
胡星轻轻摇头,说:“什么叫动刀了?农村一有争端,哪个不是抄起锄头、铁铲?和书上说的持械伤人不是同个概念。”
云宝儿就怕派出所已经开始问讯,奶奶没文化,说错话就会很麻烦。
刚拐进村子,远远的就看见,屋子前一大伙人围着两个穿警服的人,云宝儿的心一下就揪成一团,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云宝儿个子高,一下车族亲就认出来了。云武宾急忙跑过来,低声说:“那边可能托人了,派出所要来带人。”
云宝儿看了一眼胡星,他点点头表示明白。
“奶奶在家吗?”云宝儿问。
“在屋里。武清做保,警察才让她们回家,不好藏起来。”云武宾道。
云宝儿:“嗯!没事,我也托同学在市局找到关系了,度过眼前这关就好办。找个可靠的婶子给我奶奶和伯母递个话,无论如何都要咬定是不小心的,不是要砍人。”
“这个你放心,涯婶(云宝儿的爷爷叫云青涯)一直说是武炳老婆扑过来要打她,她抵挡时不小心割到的。”云武宾道。
“我去跟他们谈吧。你还是先给我奶奶她们递话,就说我同学有亲戚是市局领导,已经答应帮忙了。待会民警问她,就说他家挖我们林子,她就去砸他家的锅,武炳婶不让进去,互相推拽时不小心割伤她的手臂,其他的就说不知道,或者说当时急糊涂了,现在想不起来。我伯母就说她走后面点,等她追上去,武炳婶已经躺地上嚎了。问其他的就说不清楚、不知道、想不起来,千万不要乱说话。”
云武宾点点头,跟在云宝儿身后走进院门。
“你是柳惜的孙女?”陈警官问。
云宝儿点头说:“是!辛苦了,先到里面喝口茶。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陈。茶就不用了,你先让这些人让开,我们是在执行公务,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陈警官黑着脸说。
见他公事公办的样子,云宝儿只好微笑着问:“对不起!我刚到家,情况还不清楚,请问您找我奶奶有什么事?”
“她涉嫌持刀伤人。我们奉命带她到派出所接受调查。”陈警官一脸严肃地说。
他明显有偏帮云武炳的意思,云宝儿暗自焦急,只能试着把事搅乱:“陈警官,我正式向您以及派出所报警,云武炳雇佣挖掘机毁坏我的经济林,被破坏的金丝楠木已经有几百棵……。”
陈警官高声打断云宝儿的话:“这事我们知道,现在先调查柳惜持刀伤人的事。”
云宝儿也收起笑脸,问:“陈警官,我能理解为你们要对我奶奶采取强制措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