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赫没说什么,“注意身体,劳逸结合就好。”
时柚又点了点头,往家中的方向走。
刚打开门——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伴随着带着臭气的酒味。
“谁?”
她往后看了看。
陌生的手抵住门缝,指甲漆黑略尖,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酒精味。
是个醉鬼。
僵持了一会儿,终究力量不敌。
趁着那个醉鬼颤颤巍巍进门的空档。
她猛地松开手,急速跑到厨房,抄起桌上的红酒瓶——
砸下去。
不到二十分钟。
警察很快赶到,押住那个昏迷不醒的中年男子后,留在时柚家做着笔录。
时柚抿了下唇,回忆着当时发生的事,“我回家打开门,还没关上,这个人就站在我身后,想要闯进来,但是他的力气很大,还喝酒了,神志不清,我就拿酒瓶敲他脑袋。”
警察点了点头,记录着,“时间大概什么时候。”
时柚回答,“下午三点半左右。”
过了一会儿,警察回身接了个电话。
他挂断电话,转头和时柚说。
“这个人是惯犯了,荆市缉查大数据名单上有他,经常偷盗一些财物,但是每次作案金额较小,而且经常选择监控触及不到的区域作案。”
“他今天喝了酒,估计是要盗财,可能还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威胁你的人身安全,小姑娘幸好你反应快。”
警察看了看她,“暂时没有其他事了,我们就先走。”
“好。”时柚点头。
等警察们离开,将那个醉酒的中年男子架走,时柚坐在沙发边,长舒一口气儿。
她那会儿进门的时候压根没有察觉。
也是取东西心急,没有留意身后的情况。
客厅里早就一片狼籍,季时蹊今天应该去和他同学打篮球去了,他借住在她家把她的画板全都从卧室搬到客厅里。
刚刚情急之下,拿着酒瓶砸向那个中年男子的额头的时候,时柚不小心把靠在沙发边和墙边的画板带倒了。
大大小小的木质油画画板倒了一地,乱成一团。
有的画板边缘的铆钉有些松动。
时柚正准备站起来整理,脚踝处一阵刺疼,她轻轻的‘嘶’了一声,低下头,目光投向脚踝那处。
右脚踝似乎是在砸酒瓶的时候没注意,被画板给砸到了,袜子下肿起来好大一块红印儿。
手腕处也有点青肿的痕迹,是和那个人挣扎的时候被抓的,还有几道指印。
她是易留疤体质,皮肤白皙,稍微用点力就红了。
沈遇舟早已看向她,上下打量一番,“等我。”
“……”
他从隔壁他家里取出一个医疗包,翻出碘酒和纱布。
“坐沙发上。”沈遇舟轻声道,“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