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茯看着镜子里的赵夭夭,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赵姐,这间洗手间是写了你的名字吗?”
赵夭夭紧紧盯着她,咬着牙问:“你在说什么浑话?”
宁茯低下头,漫不经心地接水洗手:“那我什么时候进来,还需要经过赵姐的批准吗?”
“你。”赵夭夭一噎,目光落到水池中,像是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赶紧把它捞起来。她从旁边抽了一张纸,擦拭着手机上的水渍,又看宁茯一眼,试探性地问:“你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宁茯又抬头看向镜面,笑了笑:“没有啊,我才进来,赵姐刚刚有说什么吗?还是赵姐觉得我应该听到什么?”
赵夭夭这人,为人心胸狭窄,但什么事都写在了脸上。
宁茯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就知道她心中所想。
赵夭夭脸上的表情松懈下来,撩了下头发,又抱怨似的说:“没听到那就算了,你刚才走路怎么没声音?把我吓一跳。”
宁茯没接她的茬,而是转了话题:“对了,赵姐,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赵夭夭随口应了一声。
宁茯问:“周一那天,向总裁办的助理确认会议资料的人,是你吧?”
赵夭夭脸色一变。
“是我又怎样?”她立马甩锅,“怎么?你出了什么差错,想甩锅到我头上吗?那份文件,我以为是你作为部门的报告提交上去的,好心帮你确认了一下而已。如果有错也是你的错,总不能怪到我头上去吧?”
宁茯却微微一笑:“赵姐,你误会了,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你说什么?”赵夭夭一愣。
“因为你的帮忙,今天我才有站在演讲台上解说的机会,”宁茯笑容很甜,看她的眼神也很真诚,“在刚才的会议上,我不但在时总和一众高管面前露了脸,还得到了他们一致的好评。这样的表现的机会,实在太难得了。”
赵夭夭动作一僵,脸色骤变:“这怎么可能?”
她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失言,又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在会议上没出什么纰漏就好。”
她嘴上这么说,脸色却变得难看。
宁茯决定再刺激她一把:“是啊,时总在会后还特地表扬了我,真是多亏了你的确认,”顿了顿,“谢谢你啊,等有空了,请你喝奶茶。”
赵夭夭表情逐渐变得扭曲,还能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不……不用客气……”
宁茯冲她一笑,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又停下脚步:“不过赵姐,季总好像对今天的事很生气,而且总裁办那边也说……”
“说什么了?”赵夭夭一惊,语气紧张。
“说了……不好意思,我有点忘了,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宁茯歉然一笑,又好心提醒,“不过,你这段时间多注意点吧。”
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她转身离开。赵夭夭站在原地,紧盯门口,死死咬着唇。
宁茯推门走出洗手间。
但没走几步,身后的门又打开了。
赵夭夭冲出了洗手间,旋风一般越过她,火急火燎地跑进季与恒的办公室。
宁茯看着她的背影,勾了下嘴角,返回到工位上。
她打开电脑,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她也不想的。
她明明只想做一条咸鱼,为什么总有人要逼她上进?
“啊啊啊,宁宁!”孟嫣然难以置信的声音忽然从对面传来,“我抢到周末的门票了,这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看演唱会?”
宁茯抬起头:“演唱会?”
孟嫣然点头:“对啊,江蕤的全国巡回演唱会,南深市站,我好不容易抢到了两张。”
旁边有位女同事立刻探出头:“你也是瑞士糖?”
孟嫣然眼前一亮,像找到组织:“对对,我看了那部《你似烈火燎原》就粉上他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