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仍旧摇头:“我姨妈来了,不太方便。”
“哦哦哦。那行。”
卢米走到室外下了水,泉水温热,包裹住身体,像进到造梦宫殿,外面亮着一点两点小灯,别提多惬意。
有人在竹帘子那边讲话,卢米听了听,是唐五义的声音。就开口叫他:“唐五义,要不要聊天?”
“呦,下水了?”唐五义回应她:“隔着帘子没意思,掀开帘子才有意思。”
“那您滚蛋吧。”
卢米坐在池子里,不一会儿身上就发了一层细汗,额头是、鼻尖也是,闭上眼睛听到隔壁在聊天,渐渐的就觉得困意来袭。
感觉有点坐不住,头晕来的特别突然,就叫乌蒙:“er你能帮我个忙吗?给我递块糖,或者把我扶出去。”
“好。”乌蒙应了一声,抬腿跑出来。
“你怎么了?”唐五义在一边显然有点着急:“我□□是不是低血糖了?我去看你!”
“不合适。”突然有个耳熟的声音制止唐五义:“乌蒙在处理了,你得避嫌。”涂明也在泡汤,但他一直没有讲话。
“我关心同事的安危。”唐五义说。
“乌蒙已经在处理了,有问题她会求救。”涂明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冷静点。”讲完仔细听旁边的动静,听到乌蒙把卢米带进房间,隐隐松了一口气。
卢米恍惚听到涂明和唐五义的对话,但她懒得开口,乌蒙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用浴袍裹住她,把她带回了房间。紧接着就塞了一块巧克力到她嘴里。
卢米闭着眼睛躺在那,觉得这么好的私汤她低血糖了真是太可惜了。竟然罕见的沮丧起来。
“好点了吗?”不远处的唐五义大声问,卢米甚至能想象他伸着脖子的样子。
“在休息了,别担心。”乌蒙站到门口对他们说:“我随时汇报。”
“那就麻烦你了啊!明天晚饭酒管够。”唐五义对乌蒙道谢,好像卢米是他的人。说完察觉到涂明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到远山上,心想看你个闷葫芦究竟多能装。
眼落在涂明落在水上的肩头,看他搭在石沿上的胳膊线条有力,就在心里夸卢米没瞎。这男人其实颇有色相,只是平时被他保守的穿着遮着。唐五义想再多看一些,眼向下,操,看不清。
他眼长在涂明身上了,注意他一举一动,想替卢米视觉上验货。但涂明坐在那不动,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再过一会儿,涂明彻底转过身去,水微微一动,唐五义的眼立马追过去,什么都没看到。涂明太谨慎了,也很保守。他本不想下水,但jacky邀请他几次,他不想显的不合群。唐五义的眼神挺奇怪,像要对他进行临摹。
涂明擦了擦手,拿过手机问卢米:“好点了?”
卢米看了眼消息,把手机丢到一边不回他。这会儿好点了,想泡汤那颗心又蠢蠢欲动,刚坐起身,涂明的消息又进来:“今天你低血糖最好不要再下水。”
“待会儿让酒店送一碗甜汤。”
“好好休息。”
管的真宽。
卢米又躺回去,看了眼靠在床头看书的乌蒙。卢米第一次在会场见到乌蒙的时候并没看出她是一个安静的人,她打扮干练,主动跟她讲话,给她透露涂明离婚的消息。卢米很少琢磨人,她跟人相处就是由着性子。
来凌美后的乌蒙与会场上的她截然不同,她身上的干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婉。她穿亚麻衬衫、带珍珠耳饰,讲话少而轻声细语。
“er。”
“嗯?”乌蒙放下书,看着卢米。
“刚刚谢谢你啊,明天你吃唐五义的时候别省着,多吃,点贵的。”
“这样啊…你能替他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