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他不帮她穿衣服。
这让季樱每次起床,都得做许久的心里准备。
这两天频繁了些,季樱揉了把有些酸涩的后腰,从床头拿起手机,边走边来到衣帽间。
傅景深在十分钟前发来消息。
[今天让阿姨给你做了点心]
这男人…连她起床的时间都算好了。季樱换上休闲的衬衫和牛仔裤,长发扎成低马尾,简单洗漱装扮后,抬步来到饭厅。
估计傅景深交代过,阿姨刚走,桌上的牛奶还是温的。大概快到中秋,连点心都是玉兔形状,憨态可掬。
不得不说,这样的早晨是非常愉快的。
季樱吃着点心,另只手打开新闻,继续寻找关于谢家的消息。
她不清楚傅景深作何打算,是否还会和港城的亲人联系。
谢凌母亲,即二房太太,育有一子一女,谢凌排第二。但谢凌兄长谢坤是个地道的公子哥,光是港媒爆出的花边新闻就数不胜数,让谢老颇为不喜。
整个二房式微,直到一直不见经传的谢凌杀出一条路,二房才在谢家有了一席之地。但谢凌的位置坐得也不稳,谢家不知多少人想将她拉下马。
季樱捋着时间线,算出谢凌和傅家内陆的项目在傅景深两岁时结束,那之后,谢凌对外宣称感情不和离了婚,马不停蹄就回了港城。
这些年,谢凌的绯闻也有不少,男友大多年轻帅气,甚至最近爆出的华裔男模特,年纪比傅景深年纪还小一岁。
港媒至今还流传着一句话。
“人不可能永远年轻,但谢凌的男朋友可以。”
看完这些花边新闻,季樱连口中香甜的玉兔点心都没了滋味,心中沉甸甸的。
也不知道傅景深看到这些,会不会难过…
季樱托腮,退出了新闻界面,这时,于婉清的电话打来,问傅景深和老爷子各想吃什么菜,中秋一起准备了。
季樱想了想,道:“三哥口味比较清淡,除了不吃甜品都和我差不多,至于爷爷喜欢吃鲜甜的东西,妈妈可以准备一些笋和虾。”
听罢,于婉清还有些吃味:“嘤嘤记得这么清楚,妈妈喜欢吃什么还记得吗?”
季樱失笑:“我当然知道。”她随口报出几个于婉清最爱的菜肴,认真道:“三哥和爷爷都是我的家人,我关心他们是应该的。”
于婉清虽仍有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无奈,心中却是微微动容。
她的囡囡真的长大了,知道如何经营一段婚姻,心中开始有了除娘家之外的婆家。
或许,是真的不需要她插手过多了。
良久,于婉清低应一声:“妈妈知道的。”
-
一眨眼,时间来到中秋。当天气温回升,季樱换上了久未上身的旗袍,月牙白锦缎材质,配上珍珠项链,行走间,宛如月华流动。
穿上身,季樱看着穿衣镜,满意地弯了弯唇。
这是前些天,傅景深专门请人从拍卖会拍来的旗袍,名秋月。
“很适合你。”男人手掌从后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目光从后落于镜上,流连着于她眉眼。
季樱欣然接受夸奖。她将手中的珍珠耳坠递给傅景深,“要不三哥帮我戴上?”
傅景深接过小小的耳坠,低眸看向她精巧白皙的耳垂。
耳垂本就小,更何况几乎看不见影的耳洞。
“不怕我弄疼你?”他半开玩笑地说。
季樱看他一眼,嗔道:“那就没有下次了。”
傅景深失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珍珠耳坠凑近她耳边,没有戴,反轻捏薄薄的耳垂。
季樱被捏得脊背微紧,不太自在地说:“做什么?”
男人嗓音含着几分笑意:“我最喜欢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