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的百姓因为从事工作不同旁人的原因,所以对于金银很是珍惜,这样的浪费有些不合常理。
而方才,我们自廊下穿行而过的时候,我发现那厢房的窗户上,糊着一层隔影纱。”
这纱还是当初长宁郡主试探平阳侯世子时,特意用其制作的屏风让徐瑾瑜在其后观察时,徐瑾瑜得知大盛还有这样的稀罕物件。
而这东西在勋贵中常见,可在城北,这就不正常了。
“竟是如此?我倒是没有注意。”
魏思武摸了摸脑袋,徐瑾瑜笑了笑:
“那隔影纱的纹路与寻常纱的纹路有所不同,思武兄一时没有注意也是常事。”
“不,应该是瑾瑜的眼睛和别人的眼睛就是不一样。”
魏思武忍了又忍,却还是不由幽幽的说道。
徐瑾瑜轻咳一声,喝了一口热茶,茶水又涩又苦,徐瑾瑜喝了一口就没有再喝,而是继续道:
“咳,除了房屋的大小,隔影纱之外,还有一处疑点。”
魏思武想了又想,什么也没有想到,只得道:
“还请瑾瑜赐教。”
“雨一停,那女娘便立刻说,她的父亲要进货回来了,那么她的父亲究竟进的是什么货?
在城北,拥有那样一座院落,连糊窗户的纱都是珍贵的隔影纱,主人总不能是个卖货郎吧?”
魏思武也不由恍然大悟:
“不错,所以瑾瑜,我们在这里……”
“看那女娘的父亲究竟进了什么货。”
徐瑾瑜话音刚一落下,就看到一个青色衣衫的男子张望了一下四周,径直朝那座门外有海棠树的院子走去。
青衣巷,顾名思义,乃是因为城北的百姓都常着青衣而得名,不过他们的青衣不是浅浅莹目的天青色,也不是鲜艳耀眼的梅青色,而是一种介于黑与青之间的黛青色。
灰扑扑,不起眼,就像是这些在城北居住,从事着诸如更夫,拉夜香等等平常人鄙夷嫌弃的行业。
可是,谁能想到,这样地方却能网住那些高高在上的勋贵子弟的心?
那中年男子穿着打扮都不起眼,这会儿步履匆匆,很快就进入了屋子,开门的正是那女娘。
“这也没有见他进了什么货啊……”
魏思武皱眉苦思,他方才仔细观察了一通,还真没有在那中年男人手上看到什么货。
“难道是他没有进到货?”
“我若没记错,今日应该是平阳侯世子应该来这里的日子,而且那人冒雨进货,他怎么可能进不到呢?”
徐瑾瑜倒是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城北的小院落,竟然也是疑云重重。
平阳侯世子到来的日子,冒雨前去进货的中年男子,还有那些本不属于这里的隔影纱。
一件一件,让这件事蒙上了一层扑朔迷离的面纱。
等到晚间,大雨初霁,平阳侯世子乘坐着一顶并不起眼的小轿,来到这个同样不起眼的院落。
夜色朦胧,总是可以掩盖种种。
只是,今夜与以前不同的是,小石只看着一个神清骨秀,温润如玉的绝色少年提着东西走了过来,上前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