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柏灵平安地送去了东南岸口之后,曾久岩自己独自一人吹着口哨往回走。
这对柏家兄妹还是很有意思的。
虽然今晚和柏家的那位大哥聊的时间并不长,但从举止谈吐上看,他也并不像一个普通的市井小民,以曾久岩识人的直觉,这位柏家长兄大约也是个胸中有沟壑的好男儿。
改天有时间,可以把他拉来一起喝酒。
一阵暖煦的风吹过,曾久岩伸了个懒腰,忽然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又往前走了几步,他本能地回转过身,这才看见李逢雨和张敬贞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两个人四只眼睛瞪得贼亮,手里还多了棍子和绳子。
“我去,你们干嘛啊。”曾久岩吓了一跳,“突然窜出来,吓我一跳。”
“我们这群大尾巴狼守了半天,没守到人,这不手痒吗。”李逢雨右手拿棒,轻轻敲击左手的手心,“瞧瞧这是谁家落单的公子哥儿啊,这么晚了还在外头乱跑……没人告诉你夜路要少走吗?”
“是啊,”张敬贞撑了撑手里的麻绳,“毕竟湖边伸手不见五指的,这要是一不小心失足落个水……”
两人一面说,一面小心地接近。
“不是……有话好好说,这事儿有隐情,真有隐情。”曾久岩嘴上求饶,背却本能地弓了起来,随时防备着眼前两人的进攻。
忽地,只见李逢雨和张敬贞身型微动曾久岩一眼看出这是他们要向自己冲过来的先兆,他立即右脚蹬地向后腾跃,在这两人迈步之前就拉远了三四步的距离。
“你们听我解释”
话音未落,曾久岩忽然又意识到哪里不大对劲陈翊琮呢?
下一瞬,他看见李逢雨和张敬贞冷笑着站在不远处,并没有朝自己追过来。
坏了!
还未等曾久岩回头,一块黑头巾就从天而降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过来帮忙!”
世子从身后突袭,紧紧用手肘锁住了曾久岩的脖子,趁他不备将他整个人往后摔在了地上。李逢雨和张敬贞两人这时才跑来,三人合力把曾久岩捆了个严严实实。
……
“你们三个玩阴的啊!”被蒙着眼睛吊在树上的曾久岩徒劳地扑腾着脚,“放我下来!”
虽然是三打一而且还用上了偷袭,但曾久岩力气实在太大了,这一顿折腾下来另三个人也灰头土脸,身上沾满了灰。
“我们一晚上可是啥都没干,就因为你一句话在这儿守了一个多时辰。”李逢雨笑道,“今天这件事,你最好给个好点儿的解释,不然”
“不然今天被丢进湖里的,可就另有其人了!”世子振声说道。
曾久岩愣了愣,又扑腾起来,“三思!三思!”
“别喊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你家三思不会回来救你了。”李逢雨笑道,“先前你打这儿过的时候,我们就让他先回去了,这会儿大概都已经回了你们侯府了吧?”
张敬贞坐在一旁,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久岩,你就说了吧,你今晚到底怎么回事?那小娘子给你灌汤了还是怎么了,你竟然也会吃美人计这一套啊?”
“不是美人计!哪有美人计!”被吊在空中的曾久岩百口莫辩,“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你们不能这么污蔑我!”>r>
“那你就从实招来,”世子冷哼一声,“盐是打哪儿咸的,醋是打哪儿酸的……都给我们说清楚!”
曾久岩默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