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又起身回到床榻前,剑指轻划,将美人的衣衫罗裙绞个稀巴烂。
放下帘帐,只闻得悉悉索索,数件衣物飞了出来。
令人脸红心跳之声,亦是断断续续自罗帐内溢出。
而隔壁房内,一枝春在窥视良久后,放下了手中的芍药争春图。
抓起桌上的瓜子,有一撘没一撘的嗑着,得意的道:“小子诶,进了这道门就别充什么正人君子。
待你尝过花下滋味,才知千金万金都比不过这一宵。”
等弦歌月从九曜楼踏出时,那已经是第二天的事儿。
几度鬼门关徘徊的人,也终于回到了人世。
槐尹端着药汤进来,正好撞见浥轻尘强撑坐起。
连忙将药汤放至床头矮凳,慌手慌脚的把人扶好:“少楼主,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饿不饿,我去……”
“不用了,我不饿,只是有些乏力提不起劲。”浥轻尘浅笑,自阴曹回转,她还有些适应不来。
“那我喂你喝药吧。”槐尹转身端起药汤。
“多谢,轻尘可以自己来。”望着眼前的人,浥轻尘双颊一热,不觉微微泛起一丝羞涩。
虽说儿女尘世,不拘小节。可她毕竟女儿家,多少,还是会不习惯。
何况,这位……太热情了。
槐尹为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浥轻尘的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抱歉,是槐尹失礼了。”
说罢,将药汤递过去。
浥轻尘接过,轻抿一口,霎时秀眉拧成八字。
“怎么了?”
“没事儿,一点儿苦而已。”说着,捏着鼻子一口灌了。
然那苦劲儿刚入腹中,又从胃里直窜而上,使得浥轻尘连忙捂着嘴唇,硬是咽了回去。
如今她,再不是以前的少楼主。从她醒来那一刻,便失去了怕苦的资格。
“喝口水,润一润吧。”见浥轻尘被苦到,槐尹连忙到了杯水。
“多谢槐大哥。”
“不……不客气。”见鬼了,他居然紧张了。
忙道:“你先休息,我去告诉他们你醒了。”
话音一落,端着药碗便不见了人影儿。
只听见他出门口就嚷嚷:“兄弟,少楼主醒了。”
浥轻尘倏的抬起明眸,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