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众人如遭雷击,旋即纷纷豁命向前。
而槐尹刚靠近,夜雨即出一刀,冽冽刀芒瞬至其足下,道:“再往前,不留性命。”
槐尹侧眸睇眼素鹤,倏然握紧银狼,道:“老子这人脾气不大好,别人越不让干的,偏想试一试?
正好,你也用刀,咱们比比谁的刀,更利。”
“找死。”
说罢,径直挑上夜雨。
再看旁边本是重重陷危的邹寂人,忽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堪堪躲开重泉的铁鞭索命。
邹寂人清楚,他不能倒下,不能死,至少不是此时。
至少,不能死在有些人的算计之中。
重泉抖鞭,啪啪啪数道冷芒疾至:“看不出,你这背主的狗也有一点斤两。
倒是我,小看你了。”
“哼,你小看的,还多了。”邹寂人说罢,一改之前颓靡之势,先是掣剑击退眼前危机。
再以剑缠上铁鞭,催元锁死,复向后猛拉。待其身向前俯冲之时,忽然爆起,旋身,两脚剪住其颈,复以剑从头顶百会直惯而下。
这一切,快的只在一瞬。
重泉呆立良久,倏然“扑通”跪下。邹寂人一个鹞子翻身,掣了剑快及如电,趁着夜雨同槐尹缠斗时,射入满月拱门。
夜雨发现重泉被杀,登时悲吼:“重泉……”
回眸一瞬,发了狠的攻向槐尹。
顿时叫槐尹有苦说不出,他本欲趁机进入满月拱门,这下反到更叫夜雨缠的无法脱身。
凭白错过了杀人灭口的好机会,再看向满月拱门时,眼中的隐晦愈发厚重。
“你们都该死。”夜雨悲愤交加,倏然一刀斩向槐尹。
什么招式,什么技巧,此刻通通不值一提。
没什么比重泉的死,更让他痛心,那是他唯一的好友,两人一起不知走过多少岁月。
却在此刻,到了尽头……
槐尹回神,收了心绪以极低声音冷道:“喂?人不是老子杀的,你跟老子拼啥命?”
面对夜雨如此毫无章法的打斗,登时处处受制,叫苦不迭。
没过几刻,已添了不少新彩。
“他该死,你也该死。如果不是你上来绊住我,重泉他也不会死。”夜雨咬牙呐喊,眼底忽然爆出精光。
猛的一刀百化,倏然连斩。
迫得槐尹只能举刀硬接,却被夜雨压的自己刀身一寸一寸逼紧颈侧。
“你……”槐尹脖子微拧,刀锋错偏,嵌入肩甲。
然夜雨半分也没有易招的意思,照他所想,那是早把槐尹直接分作两半。既已得手,哪有再弃的道理。
槐尹怒眉上挑,血水延下直流,身形后仰。
厉声道:“老子信了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