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你快救救陛下,救救陛下啊!”
大内官哭诉着朝着王生扑来。
王生只得是扶住大内官的肩膀。
“何至于此,宫中的事情,难道艰难到这种程度了吗?再怎么说,陛下也是太后亲生儿子,而东海王也是宗王,他有那个胆子来害陛下?”
大内官抹着眼泪说道:“陛下病危,太后却只是向我要传国玉玺,根本没有过问陛下的病情,她说是陛下的亲生母亲,然而谢太后与陛下相处的时候并不长,陛下之前是被长秋宫的那位皇后养育的。”
谢太后在惠帝时期只是才人,她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司马遹是过继给了当时的皇后贾南风的。
谢太后与皇帝司马遹见面的时间,确实是不长,如此看来,关系不密切,倒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如今王衍在宫外鼓动大臣,太后与东海王心中害怕,便不敢再拖下去了,想要快一些让事情定下来,这才让我出宫去向王衍颁布诏书,让王衍入宫,并且遣散司徒府的文武百官,他的意图,一来是为了让我离开陛下身边,二来是要害了我。”
王生看了一眼大内官,大内官现在还活着,证明东海王的第二个目的肯定是没达到的了。
“你现在还活着,难道王衍入宫了?”
“琅琊王氏狼子野心,王衍更是对陛下心中怨恨,王敦王导王澄三人身死,王衍估计是恨死了陛下了,如此怎么会入宫?我知道去司徒府宣读诏书乃是必死的,所以我让我手下亲信去了,他替我一死。”
大内官身边毕竟还是有可用之人的,为他挡了这波死劫。
“君侯,你在军中有声望,现在应该去南营北营,将大军聚合起来,铲除宫中的太后东海王作乱,并且平定琅琊王氏的叛乱,陛下现在还在宫中,若是去晚了,陛下便真的要被东海王他们害死了。”
说到此处,大内官的鼻涕眼泪就一起落下来了。
那个场面
可以说是非常精彩了。
“实不相瞒,现在雒阳已经被王衍掌控了,我便是要离开雒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王衍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我自己的性命尚且堪忧,又有什么余力能够去南营北营聚兵?再者说,没有陛下诏令,没有调兵虎符,即便是我去了南营北营,又如何能够调集士卒前来平乱?”
王生两手一摊,面色痛苦,表示他也是无能为力。
“君侯,谁说没有虎符诏令的?”
大内官将脸上的鼻涕眼泪一擦,从胸口中拿出一个黑色虎符,加上一个红底诏书。
“这”
王生愣了一下,表面上很是迷惑。
但是在王生心中,他已经是在狂喜了!
这是1打瞌睡了都有人要送上枕头吗?
“这就是陛下的调兵虎符,被我一直藏着,没有交给太后,还有这个,是加了传国玉玺印章的无字诏书,君侯可以自行添加文字。”
无字诏书?
王生愣了一下。
“只是这诏书,一般都要在宫中存档的,这无字诏书岂不是娇诏了?”
大内官一脸严肃的看着王生,说道:“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只要你平定了雒阳的叛乱,自然会有人将这诏书在宫中存档的。”
换句话说
胜利者可以书写历史。
在这个时候,说其他的都是虚的。
有了这调兵虎符,加上调兵的诏书,王生完全可以将南营北营的士卒全部调动起来。
南营北营,加起来有十万人马。
有了这十万人马,这雒阳岂不是瞬间就平定了。
当然
此去南营北营,肯定是杀一波人的。
因为此时的南营北营之中,有不少的琅琊王氏或者是宗王的人。
“君侯快些出城去南营北营,将士卒们都召集起来平乱罢,如今陛下的生命安危,我大晋的天下,都寄托在君侯一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