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念的道:“这是阿娘你苏姨给你的。”
齐盛其实已经不记得苏弯弯的脸了,但是他知道有这么个人。模模糊糊的还记得,她曾经抱过自己。
不过每一年的苏贵妃娘娘祭日,阿娘却没有去拜祭她,让他觉得很奇怪。
不过这是阿娘的事情,他从来不多问。他十三岁了,他的伴读初子龚已经开始找人家定亲,这些日子被带着四处走。
“小肃自己看上了一个女院的姑娘。”初子龚跟他道:“不过,那个姑娘是自己考进学院的,家里不是世家,只是平民百姓——我听闻还是杀猪的女儿,身份实在是有些不好。”
齐盛就觉得他担忧太过了,“小肃才多大?”
比他还小呢。
初子龚最近对找媳妇这个话题十分敏感,他立马道:“小肃因为他爹娘的事从小就沉默寡言的,倒是比一般的孩子都稳重,我觉得他对人家小姑娘有些不一样。”
齐盛秉着对朋友的关心,特地出了一趟宫,问容肃,“初子龚说的是真的吗!”
容肃摇摇头,“不是……那个小姑娘,是从云州来的,丹朝和丹阳都让我平时里多照顾照顾她。”
丹朝和丹阳啊。
几个小的一直都在通信,每封信都随着父母的信件到达各自的家里面。容肃的信每每都是太子带给他的,因为折霜和容平并不算得很亲近,所以她们两个人也并不经常写信。
但就是这样写信来往,一个月好几次的写信回信,也让齐盛很是想念丹朝和丹阳。
在他的理解里面,丹朝和丹阳跟容肃以及初子龚的感情是不同的。
作为一个太子,他从小就是储君,所以即便初子龚和容肃跟他关系亲近一些,却依旧是不敢做什么逾越的事情。
可是丹朝和丹阳敢。他们三个人就好像亲的兄弟姐妹一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说话这件也没有顾忌,所以齐盛很想让两个人回来。
每当这时候,他去逗弄齐安。
“你怎么还不长大呀?你长大了之后,阿兄带你去骑马。”
他一个人实在是太寂寞了。姜荔就跟齐礼道:“我也想阿霜了,他们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齐礼笑着说:“这种事情怎么能估摸的到,要看边疆那边具体怎么样。”
姜荔就知道打听不到了。回去写信给折霜:自己争取早点回来吧!
她一个人,其实也很寂寞。
云州。
一大早,折霜就被刕晴牙给咬醒了。她愤怒的骂,“你是属狗的吗!都跟你说了早上不要咬,不要咬我,你非不听!”
她气得要命,“上回你咬了我下巴上面三个牙印,我一天没出门!”
刕晴牙我才不听,他如今脸皮很厚,无论折霜怎么骂他都不管。
你骂任你骂,你打任你打,反正他咬他的就是了。
折霜实在是要被他气死了。起床,照镜子,发现果然上面又有两颗牙印,她的心在滴血,转身冲着床上的刕晴牙就是一顿暴打,只是她力气再大,对于刕晴牙这种皮糙肉厚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于是打他你自己的手反而疼,不打他心里又难受,只能愤怒的咆哮,“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些年我让着你,不代表你就能得寸进尺。”
刕晴牙抱着她笑。最近两年,她跟着自己在云州,慢慢慢慢的,就没有了以前的一副世家女矜持高贵,她跟武将夫人混久了,声音都嘹亮了一些。
刕晴牙就道!“刚刚你这一吼,怎么跟周参军夫人那么像?她也是这么吼的。”
折霜被他抱着,生无可恋。
“你的手又往哪里去?你该去上值了。”
刕晴牙不,压着她在床上又来了一回,狠狠地咬了咬她平常被衣裳遮盖起来的肉,这才满意的下床。
折霜躺在床上,捂着脸,“刕晴牙,你难道不觉得,咱们两个人……在床上的次数太多了吗?”
刕晴牙一点也不觉得多。他认真分析。
“你看周参军跟周夫人两个人是青梅竹马认识的,那么多年待在一起,自然平日里少恩爱一些。可是我遇见你的时候,已经十七岁,你想啊,十七岁了,足足有十七年的时间我没有跟你在一起,那自然要用以后的时光补回来。”
说着说着又感动了自己,连忙走到床边,将被子里面不着衣物的人给抱起来啃了啃,“阿霜,没有你我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