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见了,会紧紧抓住沧月的肩膀,提醒说:“过来了!”
可还没等它们近身,沧月甩一甩尾巴,轻轻松松将他们一尾巴拍死,或者直接抓起拧断了头。
沧月的速度快到云溪几乎看不清她的动作,只能听见她手中动物凄厉的哀嚎,和她满手的血迹。
每杀死一只动物,沧月都会在附近的树上,留下几道带红血的抓痕。
既是标记,也是威慑。
就像是告诉其他同类掠食者,别靠近她的领地。
云溪也抹了一些动物血在手上,然后摁了一个血掌印在树上。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沧月的抓痕,不敢覆盖沧月的抓痕,只在抓痕的旁边,留下一个自己的手掌印。
厮杀时,动物的鲜血偶尔会溅到她和沧月的身上,结束战斗后,沧月会背着她,跳进附近的溪水里冲刷干净,然后继续带着她游走在丛林中,驱赶侵占领地的同类掠食者。
云溪发现,一个冬天过去,沧月由淡蓝色的人鱼,变为了深蓝色的人鱼,她的尾巴变长,心智增长,战斗力也增强了不少。
她甚至不需要用到什么武器,仅凭一条覆盖着坚硬鳞片的尾巴,便可扫除大部分的威胁。
就像是完全没有天敌存在那般。
云溪希望沧月不存在什么天敌,这样,自己也会顺带变得很安全。
一个下午过去,满目春色生机盎然的丛林中,多出了一些动物尸体。
那些主动向沧月发起攻击的动物,要么躯体被撕开,要么脑袋被拧断,它们的尸体接下来将被其它动物分食。
傍晚时分,她们游走过的区域,好似都笼罩在一片肃杀氛围中,变得死气沉沉,异常安静。
平日里那些“叽呱叽咕”的蝉虫鸟鸣,此刻听不见半声。
云溪也没再开口说话。
过个一两天,这片区域,会重新恢复热闹,那时将不存在攻击性特别强的动物。
余留下来的动物,共同点便是:不会主动发起攻击,威胁不到她们的生命安全。
哪怕之后云溪一个人行走在这里,也不会有动物敢主动向她发起攻击。
这也是去年夏天,她可以安然无恙行走在丛林里的原因之一。
出溶洞的第一天,上午,云溪沉浸在春光明媚春意盎然之中,下午,她在血腥地杀戮和残酷的斗争中度过。
大自然的风景很美好,但生存规则很残酷很现实——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日落时分,本该是她们回溶洞的时候,沧月却并未带云溪返回,而是沿着河流,游到海边的礁石上。
云溪问她:“来海边做什么?”
沧月指了指天空。
云溪:“是想看日落吗?可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看不了多久。你不累吗?不想早点休息吗?”
沧月摇了摇头。
交流的时刻,海上一抹残阳跌落到海平面以下,一轮巨大的圆月从海上升起。
云溪又问沧月:“太阳落下去了,我们要回去吗?”
沧月又摇了摇头,咕噜咕噜了好几声。
她兴致勃勃地望着海面,像是在等待什么东西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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