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一个在东湖镇生活了十几年的放牛郎来说,骤然见到越州府的热闹景象,还是让他颇为触动的。
倒不是他没有见过世面,而是眼前熙熙攘攘的热闹模样,像极了前世的繁华景象。
愣了一会儿之后,林昭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腰里的那贯钱,发现还在之后,微微松了一口气,迈步走进了兴文坊。
之所以有这个动作,是母亲临出门之前嘱咐过他的,这个时代的治安非常不好,有活生生的的山贼强盗,市井偷儿更是不计其数。
林家在兴文坊里算是大家族,林昭随意在路边找人问了问,就问到了林府的确切地址,片刻之后,少年人就已经站在了林府门口。
林家的门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林昭跟他通报了姓名,说明自己出身东湖镇林家,来主家求学,这个门房有些怀疑的看了林昭一眼。
“求学一般都是家里大人带着来,小公子怎么自己一个人来了?”
林昭心里苦笑了一番。
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家里的大人不愿意带他来?
他们母子两个人,在林家地位不是很高,林二娘不可能抛头露面的带孩子过来,林昭的那个大母,倒是经常带他的两个儿子来主家想要进家学,但是绝不可能带着林昭过来。
想到这里,林昭微微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摸出几个铜板,放在门房手里,开口道:“劳烦通报大老爷一声,去年祭祖的时候,我来过城里,见过大老爷。”
大老爷,就是林家主家的家主,名叫林思正,细算起来是林昭父亲林清源的叔父辈,也就是林昭的叔祖。
不过血脉隔的不是很近,林思正是林家大房嫡传,而林昭的祖父,则是四房出身,正是因为如此,分家了之后,林思正这一脉占了大头,林清源这一脉就只能去东湖镇给家族看管田产。
收了好处之后,自然就不好不办事,门房很痛快的进去通报了,没过多久,便有下人出来领着林昭进了林家大院,在回廊里七转八绕之后,终于在正厅里,见到了一个须发灰白的老人家,林昭规规矩矩的下跪行礼,开口道:“侄孙林昭,见过大老爷。”
这是一个讲究礼法的时代,同宗同族,又是长辈,见面肯定是要下跪的。
林思正先是看了一眼林昭,然后喝了口茶,开口问道:“你是哪一家的孩子?”
林家传家一百多年,最近几代人更是出了不少进士举人,族人越发壮大,如今只在越州府里,姓林的林家人,恐怕就有四位数,这么多的人,身为家主,自然是记不住的。
林昭低头道:“回大老爷,家父林清源,祖父林思诚。”
“哦,原来是四房那一边的。”
林思正点了点头,开口问道:“老夫记得,你祖父应该是不在了,你父亲是……在东湖镇安了家。”
“是,侄孙正是从东湖镇过来。”
“既然是林家人,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林思正挥了挥手,淡然道:“你且起来罢,老夫让人带你去找个厢房歇息,明日一早便让家里的先生考校你的学问,要是合格,以后就留在家里读书。”
林昭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林思正躬身行礼。
“多谢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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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是哪里,都要好生活着不是?
不过对于一个在东湖镇生活了十几年的放牛郎来说,骤然见到越州府的热闹景象,还是让他颇为触动的。
倒不是他没有见过世面,而是眼前熙熙攘攘的热闹模样,像极了前世的繁华景象。
愣了一会儿之后,林昭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腰里的那贯钱,发现还在之后,微微松了一口气,迈步走进了兴文坊。
之所以有这个动作,是母亲临出门之前嘱咐过他的,这个时代的治安非常不好,有活生生的的山贼强盗,市井偷儿更是不计其数。
林家在兴文坊里算是大家族,林昭随意在路边找人问了问,就问到了林府的确切地址,片刻之后,少年人就已经站在了林府门口。
林家的门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林昭跟他通报了姓名,说明自己出身东湖镇林家,来主家求学,这个门房有些怀疑的看了林昭一眼。
“求学一般都是家里大人带着来,小公子怎么自己一个人来了?”
林昭心里苦笑了一番。
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家里的大人不愿意带他来?
他们母子两个人,在林家地位不是很高,林二娘不可能抛头露面的带孩子过来,林昭的那个大母,倒是经常带他的两个儿子来主家想要进家学,但是绝不可能带着林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