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死在越州,倒是一死了之了,咱们那两个儿子该怎么办?你不在了,他们在长安,还不被人给生吞活剥了?你林元达要是没了,他们兄弟回越州去,越州林氏都不一定会待见他们!”
说到这里,林夫人闷哼道:“你这些年做官,越州林氏不曾出过什么力,偏你还记着他们,被贬官回了越州,还不忘从那里带几个后辈出来进太学!”
“三郎是咱们家的恩人,他进太学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另外两个人,你带到长安来做什么?”
林夫人颇为生气,怒道:“你带他们进长安容易,将来他们在长安城里惹了事,你管是不管?他们进了太学,旁人绝不会以为他们是出自什么越州林氏,长安城里的人也根本不知道什么越州林氏,他们只知道平康坊的林家,他们干什么事,你林元达都脱不开干系!”
元达公看着发怒的妻子,心里也有一些打怵,他挤出了一个笑脸,起身拉着林夫人坐了下来,开口道:“当时圣旨到越州,说是给越州林氏三个太学的名额……”
“你自己就没有儿子?”
林夫人听到这话心里更加气愤,咬牙道:“大郎二郎,哪一个进太学了?两个太学的名额,便不能留给你自己的儿子?还是说你觉得你的儿子,不算是越州林氏的人?”
这一下,林元达终于无话可说了。
“夫人息怒。”
他站在原地,许久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之后,才讷讷道:“当时越州林氏几十个人跪在门口听旨,我实在抹不开脸面,况且大郎已经在石鼓书院读书了,等过两年二郎再大一些,安排他进太学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呀!”
林夫人喝了一口茶水,长叹了一口气:“说你蠢笨,你未及弱冠便中了进士,说你聪慧,有时候又全然不替自己,不替家人着想。”
“老爷啊。”
“你都四十岁了,凡事不想想我,也要想一想两个儿子不是?”
元达公立刻点头:“夫人放心,为夫以后定然不会行险了,遇事一定先想一想家里人。”
林夫人这才点了点头。
“还有这个四伯家里的孩子。”
她叹了口气,轻声道:“这孩子对咱们家有大恩,既然他到了长安,无论如何也要给他一份前程才是。”,!
:“我曾经在东宫给太子讲过学,这是陛下的安排,不掺和也掺和进来了,我如何跳的出去?”
说到这里,林元达表情严肃了起来,他抬头看向自己的夫人,低声道:“再者,太子是嫡子又是长子,是朝廷正朔,为夫本来就应该站在太子这一边。”
“就你一个人知道正朔!”
林夫人气的直接站了起来,柳眉倒竖,咬牙道:“长安城里那么多人,与东宫沾上关系的多了去了,他们怎么就没有被人从长安赶回老家去?怎么就没有给山贼闯进家里去?”
“就你林元达一个人,读了圣贤书!”
林简本就有些惧内,闻言连连摇头,苦笑道:“夫人何至于发这么大的火?为夫这不是好生生的回长安来了嘛,不止回来了,还升了一级,成了国子监的大宗师。”
“可你差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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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看着自家夫君,气的身子都有些颤抖了。
“你要是死在越州,倒是一死了之了,咱们那两个儿子该怎么办?你不在了,他们在长安,还不被人给生吞活剥了?你林元达要是没了,他们兄弟回越州去,越州林氏都不一定会待见他们!”
说到这里,林夫人闷哼道:“你这些年做官,越州林氏不曾出过什么力,偏你还记着他们,被贬官回了越州,还不忘从那里带几个后辈出来进太学!”
“三郎是咱们家的恩人,他进太学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另外两个人,你带到长安来做什么?”
林夫人颇为生气,怒道:“你带他们进长安容易,将来他们在长安城里惹了事,你管是不管?他们进了太学,旁人绝不会以为他们是出自什么越州林氏,长安城里的人也根本不知道什么越州林氏,他们只知道平康坊的林家,他们干什么事,你林元达都脱不开干系!”
元达公看着发怒的妻子,心里也有一些打怵,他挤出了一个笑脸,起身拉着林夫人坐了下来,开口道:“当时圣旨到越州,说是给越州林氏三个太学的名额……”
“你自己就没有儿子?”
林夫人听到这话心里更加气愤,咬牙道:“大郎二郎,哪一个进太学了?两个太学的名额,便不能留给你自己的儿子?还是说你觉得你的儿子,不算是越州林氏的人?”
这一下,林元达终于无话可说了。
“夫人息怒。”
他站在原地,许久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之后,才讷讷道:“当时越州林氏几十个人跪在门口听旨,我实在抹不开脸面,况且大郎已经在石鼓书院读书了,等过两年二郎再大一些,安排他进太学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