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崔叙进了里面,才发现基本上该来的人都
来全了。
尤其是贺咏,不知道是已经发过火了还是怎的,他独自一人坐在一角生着闷气,桑榆和柳锦书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一旁的史婉清想说什么,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嘴,就老老实实地揪着手帕等着,
百里谦原本站的最远,见崔叙回来了,他在心中默默舒了一口气,总算回来了,崔叙要是再不回来,他就要被几道不同的眼光杀死了!
百里谦语气带着压制不住的激动,“崔寺正。”
崔叙先是看了一眼桑榆,见她对自己并无特殊的反应,这才道:“我已经听周良才说了,既然犯人已经抓到了,相关之人也全部在此,那么我们今日就将此事说开吧!”
贺咏早在见到崔叙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妙了,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输了,他站起身来对崔叙道:“崔寺正,你来的正好,你们大理寺就是这么办事吗?凭什么抓柳府的侍卫。”
百里谦不耐烦道:“贺小郎君,某以为已经解释清楚了,犯人意图杀害桑小娘子,所以才将他伏法,”
贺咏听了,咆哮道:“你左右只会这一句吗!我说了多少次,张大山只是报仇心切,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他是柳府的侍卫,就算杀了人也要交给柳府处罚。”
崔叙闻言,冷哼道:“贺小郎君此言差矣,桑仵作是本寺之人,同为天子门生,意图对朝廷命官不轨,就是对圣人不敬!”
贺咏很想说一个贱役算什
么朝廷命官。
可是崔叙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直言道:“而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罔顾王法,难不成想谋逆造反不成!”
“你!”贺咏气的牙痒痒,他虽也读了许多年的圣贤书,可是要论证起来,他根本就不是崔叙的对手。
崔叙又道:“贺小郎君莫要动气,还是冷静一下,听那犯人怎么说吧?保不齐贺小郎君要受些牵连。”
贺咏那里不知道崔叙话中之意,他冷下脸来,抬起下巴道:“那好,我就看看崔寺正要如何给我一个交代。”
崔叙径直来到桑榆面前,拱手道:“叫桑小娘子……和柳小娘子受惊了,是某安排不周。”
桑榆连忙起身回礼道:“没有没有。”
柳锦书也回道:“崔寺正客气了,是我家中侍卫给你们添了麻烦。”
薛如英早早来到两人面前,见她们还有说有笑,放下心来,此时又见崔叙这般模样,忍住心中的好奇心,道:“还好百里寺直回来的及时,听说那侍卫武功不错,要是有个万一就不妙了。”
柳锦书垂眸解释,“张大山和伍舟是我们柳家武艺最高的侍卫,一直保护我祖父的,此次回长安路途遥远,祖父担心我遇到危险,才将他们二人指派给我,不曾想出了这等事端。”
薛如英道:“世事难料,人心不古,好在你无事,也算是塞翁失马了。”
柳锦书点点头,重新坐了下来。
等几人说完,崔叙已经派
人将张大山押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