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带路,“那随我来。
饶到西边去,一进拱门,就看见里面除了小道都种着菜,秋菜还未收。
女人一脸的赧然:“以前种的都是花卉,觉得没趣。倒是菜,侍弄着还挺好。
四爷笑着点头:“内子也喜伺弄瓜菜。
“那可太好了,这地可肥了。
四爷跟着转悠,地方确实不小
蔡凡民就说:“二十米乘以三十米,几乎一亩的面积。”确实没多少房子,“那便就是。
因着只是给下人住的,房子只一排抱厦,墙皮都脱落了。
女人急切的道:“墙角有一口井,是咸水井。家里有孩子的话,还是填平吧,没啥用处。吃水得去挑水或是买水四爷过去看了,这跟瞎大娘那边的水井是一样的,简单的洗漱可以用,但确实是不能吃
但这玩意过滤过滤未必不能用
他看上这里了,一是僻静,二是人少,真就是有意外了,没几个人挤来挤去的。跑出门要不了百米就是城墙根四爷问蔡凡民:“那么些难民,怎么没人往这边来?”连讨饭的都不见
“挨着墙根住着警局不少人,一般人哪里敢过来?”蔡凡民就问说:“怎么样?这地方,八十个大洋。地不值钱,因为没盖房子,才要这么一点价钱
四爷觉得可以,也没有什么要跟桐桐商量的,当时就把钱给交了,明儿过的契书,该收拾的就得叫人帮着拾掇了,烘干之后,下个月就得搬进来。总不能把孩子生在别人家。这事办的特别的利索,干脆请托蔡凡民帮着把拱门封上,又在另一边的墙上开个大门。屋子重新粉刷,炕都重新盘起来。厨房也是得重新做灶台,务必要规规整整的。也因此,跟蔡凡民走动的近了起来
晚上没事了,蔡凡民就会上家里来,带瓶好酒,买点卤肉,过来找四爷喝酒。
桐桐招待的诚心诚意,现在住的这个空间,也没有回避的地方。跟其他人家一样,孩子在炕上玩耍,她坐在炕边做针线,四爷陪客人。蔡凡民说的是那边的进度,然后四爷也聊,聊电厂的情况
“金老弟,这发电机真能自己造?
四爷还是那个话:“没造过,说不好!但理论是行的。
桐桐一边纳鞋底,一边心说:这蔡凡民必是奏北的人。
他藏在警备司令的身边,做的是司机的活。偶尔知道四爷有啥本事,应该是故意靠近,套近乎的。
换言之,他是否将这个情况汇报过了,然后奉命接近四爷,进而发展四爷
就听对方问说:“家里其他人境况怎么样?有需要帮忙的,只管言语。
桐桐自动翻译:肯定要摸清四爷的根底,看他的社会关系。
四爷给对方倒酒:“最近忙,才说买些粮食给送回去!弟兄四个,分家了。都是两肩膀扛个脑袋,各自带上媳妇和娃讨生活去了。你也看见了,我这边负担重。孩子小,耽搁事。跟兄弟们走的太近,他们怕拖累。爹妈总也还得管!等哪天闲了,找个车买两袋粮食送去。桐桐就插了一句:“给老人奉养,我不反对!但是,不能一次给的多了。老太太不是个懂道理的,我这肚子里要不是个小子,她敢把她那宅贝孙子都给你送来,叫你这当叔叔的养。四爷就‘啧’了一声,然后又对蔡凡民苦笑:“你看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蔡凡民就笑:“也不怪弟妹,孩子都是娘的害!丢孩子这个事,是老人做的不对,这个不能偏袒!男女平等嘛,咋能这个样子。桐桐就起身,“男女平等,这个观点我特别赞同。”说着就去倒酒:“为这个话,得敬蔡兄一杯。“好!敞亮。
酒并没有喝多,蔡凡民晚上有个八点半就离开了。
回到在省城的住处,门就被敲响了,是个拉黄包车的兄弟,其实是上级
他大声道:“大哥来了!”说着话,却悄悄关了门,将人往内室带
一进去,这个‘大哥’便摘了头上的黏帽
,“这个全四能的情况,基本属实。草滩那边咱们调育过了,跟他说的情况基本一致
他说的那个读过的学校,咱们那边的同志也给了反馈,学校是真的!只是更具体的,因为学校被轰炸,资料留存多少还不知道!相关的老师学生,现在还没有联系到知情的。但就现在掌握的情况看,这个人没有什么问题。这个金家一块逃难出来的人很多,同村同镇还有乡邻村镇,都有人认识他们。确实是豫省封县本十本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