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师傅,是大筐头。哎,你姓啥叫啥?谁家的?”
“我是于家大院的,叫三儿。你呢?”
“我叫尕尕,姓胡。别人都叫我尕尕狐。”
“你——,你不怕那两条青龙?”
小叫花子哈哈大笑:“什么狗屁青龙,那是我说着唬人的。这是两条土球子(蝮蛇),毒牙早被拔去了。就算真的咬人也根本死不了。”
小龙儿很失望:“要是不拔毒牙,它能咬死人么?”
小叫花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咬上就死,没救。你要带毒的干什么?”
“我娘和我在家里老挨欺负。韩大屁股一天到晚打我娘嘴巴。要是这蛇能收拾他们,我就……”
尕尕狐:“你这小兄弟还真有心劲,够狠的。我这俩玩意儿也不值钱,就送给你玩儿吧。可别真去抓毒蛇哦。”
小龙儿谢了又谢,欢天喜地提着装蛇的破口袋。
那大神满头大汗追了过来:“我的儿子,可吓死干娘了。还以为你被拍花子的弄走了呢。快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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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儿连忙把那破口袋藏进怀里跟那大神回家了。
小龙儿将两条蛇拿给母亲朱氏看,朱氏先是吓得半死,接着询问蛇的来路。当小龙儿说明自己的意图后,她又恨又怕。她命令儿子赶紧把这阴毒的东西扔掉,再也不准打这种阴损害人的主意!
小龙儿还是第一次看见母亲动了真怒,嗫嗫地提着蛇袋退到大院里。这两条蛇已经没了毒牙,扔了他觉得对不起那个小叫花子的一番好意,偷偷留下又怕娘生气。思来想去,他忽然想起了后院的二仙祠。把这两条蛇放到那里去,既不会有人发现,又不至于饿死。
小龙儿生怕被人发现,提着蛇袋悄悄步入后院,走进二仙祠的小院内。供奉胡黄二仙的小房子的门一向都是开着的,今天不知为什么有人给关上了。小龙儿轻轻将房门推开,里面的情景将他惊呆了!
狗扯羊皮的镜像又出现了,还是他最痛恨的两个人——韩学德和韩大屁股姐弟俩!
两个人脱得赤条条的正在做和那次与赖清德一样的狗扯羊皮的勾当!
房门忽然被推开,出现在门口的竟然是小龙儿!两个人错愕一阵,韩大屁股光着身子推了一把韩学德:“不能让他传出去,弄死他!”
韩学德低吼一声,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就向小龙儿的脖子掐过去!小龙儿吓得大叫一声,将手里的蛇袋扔过去,转身就逃!两条蛇一见光亮立刻蹿了出来,一条缠住韩学德,一条正落在于韩氏白花花的身子上。两人吓得骨软筋酥,一阵尖叫!他们哪里知道,那两条蛇是拔了毒牙的。
小龙儿如实地向娘学说了自己的经历,于朱氏大骂韩家姐弟毫无羞耻,猪狗不如。冷静一想又吓得浑身哆嗦。韩家姐弟这种事被儿子看见,那姐弟俩不弄死儿子灭口才怪!
那玉兰来的时候,朱氏悄悄地把这种事告诉她。不料那玉兰撇撇嘴,这种事在于家大院以前没有,在韩家大院早都见怪不怪了。为啥白八爷不肯娶韩家二姑娘?我为啥离开韩家大院?韩学德就不是人揍的!
儿子已经七岁了,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望子成龙是天下所有一个母亲的心愿,朱氏也不例外。她已经暗自做了几双上好的鞋子,准备去见龙湾义学的关先生。
于韩氏、韩学德仓皇来到内院堂屋,喘息良久。于韩氏大骂韩学德无能,被两条蛇吓得没了人样,眼睁睁把那个小杂种放走了。
韩学德反驳道:“就算抓住那个小杂种,咱还敢把他弄死么?别看朱氏平时足不出户,少言寡语。那可是惹不起的主儿,要是谁动了她的宝贝儿子,她非拼命不可。那时可就……”
于韩氏:“可是留着他,这种事传扬出去,我这张脸非插到裤裆里去不可。就是龙湾镇的唾沫星子也得把咱淹死。”
韩学德:“想弄死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还不容易,何必咱们亲自下手。”
于韩氏:“我才想起来,那个小崽子都七岁了。不能再干养着啦。给他派点什么活?”
韩学德思量半天:“买几只羊让他到山上放。”
于韩氏一撇嘴:“你脑袋真被蛇咬啦,给他买羊?美得他!”
韩学德:“老姐,你怎么糊涂啦?有羊就有狼啊。你可不知道咱这山上野甸子上,那狼多的……”
于韩氏一拍大腿:“得!听你的,买羊!”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