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糜芳有一种日了狗…啊不,是有一种日了孙权的感觉,他想哭。
见众人沉默…
蓬头垢面的关兴以为四弟夸自己,惹得父亲、叔伯不悦了。
当即疑惑的问道:“孩儿学父亲义字当头,一诺千金,难道…错了么?”
这…
不回答不行了。
马良无奈的摇着头,“没错,没错,伱做的好,做的对!”
关羽没有说话,却是点头示意。
得到了赞许的答案,关兴的心情多少舒缓了一些。
“如此就好,孩儿还以为,不能如此呢?”
关兴觉得…这倒立洗头,没白洗。
“父亲与诸位叔叔若是无别的事儿,孩儿这贼曹掾府就要打烊了…衙役们辛苦一天也挺不容易的…要不父亲与诸位叔叔就先回?孩儿就不送了!”
关麟试探着张口…
言外之意很明确,我要下逐客令了…你们的心思我知道,这赌盘的赔付,少是不可能少的。
没啥事儿,大家散了吧!
回去以后,你们该筹钱的筹钱,该睡觉睡觉!
我反正要走了,回见…
说着话,关麟已经换下了官服,作势要走。
他今晚还真有事儿,老黄那边“偏厢车”、“连弩”一切都就绪了,台子已经搭起来了,就差唱戏的了。
今晚,可不得排练一番…免得明儿个演砸了!
哪曾想,关麟这才迈出一步。
“回来!”
低沉且厚重的声音响起,是关羽的声音,而他的声音一出,关麟脚步一顿,无奈的坐了回来。
他大眼睛眨巴着,好奇的问道:“
“父亲还有事?”
关羽不回答,父子间的话题像是一下子僵住了…
整个此间的气氛一下子冷凝了不少。
关羽是觉得,他的面子…这小子一丁点儿也不给么?
那他带糜芳来?图什么?
图关兴倒立洗头,还是图“自取其辱”?
别说几千斛了,就是几百斛粮食都没给糜芳省了,那他的面子何在?
关羽又一次感觉,他的脸面被关麟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了,都快要摩擦出火花了!
马良惊觉气氛不对…
心头满是后悔,他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他闲的没事儿,提议这个干嘛?
好不容易,一封罪己书,这父子间的关系刚刚有所缓和,现在好了…又剑拔弩张起来了。
他马良…糊涂啊!
反观糜芳,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都快要留下来了,他那肥胖的面颊都在“哆嗦”,他感觉这里的气氛挺瘆人的,他想跑…他有些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