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光怀勇的心里升起了一丝很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尽力的安慰着花子的妈妈:“阿姨,不会的,我们再找找看,或许她明天就回来了呢。”
野光怀勇心里很清楚,这些话显然不能说服对方,甚至连自己都不能说服,但现下除了这种安慰,他做不到任何事情。
“怀勇,我准备报警了,花子已经离开好几天了,我担心出什么意外。”花子的妈妈想到了报警,这也是他们这种普通人能够想到的最为明智的选择。
“好,我这边再找找。”
说完之后,野光怀勇就挂断了电话,又开始回想起与井春勇将相遇时的那个下午。
时间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机会,电话铃声又重新响起。野光怀勇心里暗叹一口气,女人就是麻烦,不论是身为少女的花子,还是已为人母的花子的母亲。
可就当他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的“花子”时,他的心跳骤然加快了。
“喂,花子,是你吗?你在哪,你妈妈在到处找你。”野光怀勇焦急的问道。
对面没有声音传来,只有轻微的像是风声,又像是呼吸声的声音。
“花子?”野光怀勇试探性的问道。
又过了一会儿,那边才传出一个男生的声音:“野光怀勇?”
“你是谁?花子的手机为什
么在你手上?你把她怎么样了?”
面对着野光怀勇近乎咆哮的声音,对面的男子却丝毫没有任何感觉一样,仍是那种淡淡的语气:“哦,你说那个女孩啊,她很不错。她真的很爱你啊,野光怀勇。”
听到他说起花子,野光怀勇的气息也逐渐缓和下来,他不再咆哮,而是变为了像是乞求一样的语气:“花子,怎么样了?你别动她,你想要什么,钱,我们给你钱。”
“不,我不要钱,我要你。”男子的声音虽然还是那样轻,但在说到“你”字的时候,却像是咬牙切齿一样。
“我?”野光怀勇疑惑。
“是的,就在今天晚上,城郊的废弃工厂,只准你一个人来。”男子仔细的吩咐着野光怀勇接下来要做的事,任何补充道:“对了,带上你那把刀,不许报警哦。”
“嘟,嘟。”电话被挂断了,野光怀勇终于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了。
他明白了为什么花子在抓着他时,为什么会微微的颤抖,为什么自己在面对他的目光时,会有些莫名的心悸,这一切,似乎都早已注定了。
城郊的废弃工厂是一处荒废了很久的地方,常常被周围的不良少年或是社会上的黑道人员当作约架或是谈判的地方。那个男人将地点选在那里,还特意叮嘱他带上那把刀,显然是想与野光怀勇再进行一场比试,没有防具,刀刀致命的比试。
这场比试没有奖金,败者大概是
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野光怀勇自然清楚这事情的后果,他回到家中,丝毫没有理会父母喊他吃饭的话语,回到房间之后,写了一封近似遗书的书信,放在了桌上。
墙角的武士刀还在那里静静的靠着,丝毫没有察觉到今夜将是自己的第一次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