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随便聊点什么?”卫燃点上颗烟开玩笑似的说道,“不然我就只能唱歌打发时间了。”
“能聊的我们都已经聊过了”
汉诺重新躺在床上,确实就像他说的那样,在这一周的时间里,在卫燃的一次次开启话题中,他们已经把所有能聊的都聊过了,哪怕按照他说的,这些话题在当初那座小木屋里也已经聊过不止一次。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汉诺少有认真的说道,“维克多,与其唱歌或者聊些什么,我觉得你不如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先写一封遗书吧,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能不能逃到海岸线以及能不能活下来。”
“写遗书?”卫燃愣了愣,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写给谁。
“对,写给你的家人,或者任何你在乎的人。”
汉诺的语气依旧无比的认真,“然后留在这里,这样哪怕我们没办法活下来,至少也能也能不留下太多的遗憾。”
更加漫长的沉默中,这些天一直努力自我调节的卫燃长长的吁了一口,“好,也该写下一封遗书了。”
“电台那里有电报纸”
躺在床上的汉诺怔怔的看着头顶那些因为缺少电力没有被点亮的灯泡说道,“或者你也可以写在那本密码册上。”
闻言,卫燃拿起火炉上滚烫的棋子在裤腿上来回擦了擦,将其丢进身旁的木头箱子里,起身走到放有电台的桌边坐了下来,再次深吸一口气之后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那支钢笔。
然而,当他拔下笔帽,即将让笔尖触碰到电报纸的时候却再次陷入了停滞。
写给谁?该写一些什么?
他在这个时空没有任何的家人,甚至他都不确定,那些同处于一个时代的朋友,在这个时空是否存在。更不知道他留下的这封遗书是否会被谁发现,既然如此,留下遗书又有任何的意义吗?
“那就和历史开个玩笑吧1
卫燃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提笔在电报纸上用横平竖直的汉字写下了两行被时代加密的暗语:
宫廷玉液酒,多少钱一杯。
奇变偶不变,谁在看象限。
放下笔弹了弹墨迹未干的纸页,这些天饱受孤独侵扰的卫燃脸上也忍不住浮现出了越来越灿烂的笑意。
紧跟着,他又像是涌现出无数的灵感一样,再次拿起笔在这张纸上用德语写道:德国士兵严格遵守八小时工作制。
“嘿嘿1
卫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随后却又换上法语极具恶趣味的写道:巴黎圣母院是非常好的燃料。
“这可有意思了”
自言自语的卫燃另起一行又换上英语写道:9月11日的美国人有些不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