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点左右,气喘吁吁的卫燃终于撑不住身体的疲惫,将刀班长放了下来,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穿着粗气。
此时,头顶的月色早就已经被乌云遮住,淅淅沥沥的雨水也再次撒了下来,让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透着难掩的寒意。
借着背篓的掩护取出金属本子里的英军水壶,卫燃抿了一口之后递给了刀班长。
刀班长并没有问这水壶哪来的,而且这漆黑的夜色,他也看不清水壶的样式。
卫燃将水壶塞进了对方的怀里,
闻言,刀班长这才接过了水壶灌了一小口。
刀班长没头没尾的问道。
卫燃斩钉截铁的给出了一个答案。
刀班长叹了口气,却是如此轻易的便相信了卫燃的。
卫燃张张嘴正要说些什么,这雨也开始变大了,但更要命的是,身后他们来的方向,竟然亮起了一道无比昏暗的灯光。
两人对视一眼,卫燃立刻从背篓里抽出了微声冲锋枪打开了保险,和刀班长不分先后的躲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很快,伴随着叮叮当当的杂音,一辆28大杠自行车从他们来的方向骑了过来,那灯光,便是从车头的那盏磨电灯发出的。
眯着眼一番观察,待确定这辆自行车后面没有其余的车子,卫燃轻轻拍了拍刀班长的肩膀,将手里的冲锋枪关了保险递给了对方。
得到暗示,刀班长也同样放下了冲锋枪,换上了更加方便灵活的微声手枪。
耐心的等着那道车灯越来越近,赤手空拳的卫燃也缓缓摘下竹笠做好了准备。
几乎就在车子从正前方骑过去的瞬间,他也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快跑两步追上自行车,一把拽住了骑车人的一条胳膊,直接一个过肩摔,将其按倒在了泥泞的土路上。
不等这人的惊呼和惨叫出声,卫燃已经将冰凉的毛瑟刺刀搭在了他的脖颈上,用越南语低声说道,。
在生死的威胁之下,这人的身体也跟着僵住不再挣扎,倒是他那辆自行车,直到这个时候才一声摔倒在了烂泥地里。
卫燃一边抽出对方的布条绳子腰带将他的手脚绑在一起一边用越南语倒打一耙般的问道,
这被俘的男人立刻用越南语解释道,
卫燃故意用颐指气使的语气问道。
这个名叫吴明的村长道出了一条让卫燃和刀班长都没想到的情报,
卫燃故作急促的说道,
这村长立刻说道,
卫燃追问道,
卫燃突兀的问道。
这位村长的反问都还没有结束,卫燃却已经猛的扳动他的脖子折断了脊椎。
卫燃一边回答着这位村长的问题,一边将他身上的雨衣和背着的苏联产SKS半自动步枪给脱了下来,随后将尸体拖进了路边的灌木丛里藏了起来。
刀班长接过卫燃递来的雨衣同时,下意识的道出了连他自己都不信的猜测。
卫燃一边屈指弹了弹这把半自动步枪的剑形刺刀一边冷静分析道,
话音未落,他已经将这步枪背在了肩头,扶起泥坑里的28大杠支起了脚撑,将车尾货架上用绳子绑着的拿包东西解了下来。
一层层的打开,这包裹里却是那位俘虏伊万穿在身上的那套越难军装以及一个并不算大的玻璃瓶子。
取出手电筒用手捂着灯头打开,借着指缝间的微光,卫燃却发现,这个之前似乎拿来装药的玻璃瓶子里装的,竟然是暗红色的黏稠血液。
稍作思索,他便明白了带着这两样东西的目的。显然,那件军装或许是唯一能证明俘虏伊万身份的东西,而那个小瓶子里装着的,便是求救时拿来提前验明俘虏伊万血型的血液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