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绕场半周”遇到另一名巡逻兵的时候,见对方已经变成了刀班长,而且对方也认出了自己,两人这才各自压下了微声冲锋枪的枪口。
探手轻轻碰了碰卫燃的耳朵和喉咙,刀班长将自己的微声手枪塞给他,迈开步子继续绕场巡逻,一点点的拉近着和那两条绳索附近的两组机枪阵地之间的距离。
拿好微声手枪,卫燃同样借着绕场巡逻,一点点的拉近着和那名仍在通过无线电汇报情况的通讯兵之间的距离。
片刻之后,刀班长站在距离“绳桥”不远的一颗树下,卫燃则走到了那名毫无防备的通信兵身后,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另一只手猛的一扳他的脑袋,在“咔吧”一声轻响中折断了他的脖颈。
让这个躲在树下的通信兵倚靠着树干继续保持着发报的姿势,卫燃快步走向了那位站在机枪阵地中间举着手电筒指挥的“班长”。
而这岸边的另一位班长刀保国,却在卫燃和那名敌人“同行”尚有两米远距离的时候,便已经用缴获来的凉盔和军服挡住了微声冲锋枪的枪口,在头顶隆隆的滚雷声中,朝着左侧的机枪阵地扣动了扳机!
“啪!啪!”
越走越快的卫燃也朝着右侧的那俩机枪手连续扣动扳机,也不管是否命中,便调转枪口顶住了那名班长的后腰,用右手抓住了他手里的手电筒。
就在这名班长身体僵住的同时,刀班长却已经快步绕到了另一边,朝着右侧的机枪手开始了补枪。
“别乱动”卫燃用越南语提醒道,“移动手电筒,让我看看对面的情况。”
闻言,这位班长稍作迟疑过后,最终还是移动手电筒,照向了山洪对面的岸边。
虽然有暴雨的遮挡,但无论他还是刀班长,却都能看清,对面仍有六七个民兵打扮的人正在忙碌的搬运着伤员,另外还有两个人似乎正在给伤员进行包扎救治。
“让没有受伤的人立刻撤回来”
卫燃站在那名班长身侧低声提醒道,“别喊具体的名字,否则你先死。”
这名越难班长咽了口唾沫,毫不犹豫的大喊道,“你们几个!立刻撤回来!快点!”
得到命令,山洪对岸的人虽然不解其意,但那几个民兵打扮的人和那俩似乎是卫生员的士兵还是立刻站起身,排着队攀着绳子开始往这边移动。
眼瞅着打头的两个已经到了绳索的中段,早已等待多时的刀班长也立刻开火,用手里的微声冲锋枪,朝着对岸等待过河的剩余那些人开始清空弹匣!
飞溅的弹壳中,对岸的人躺倒了一地,卫燃也一脚踹在被他控制的那名班长的膝盖窝上,迫使对方跪倒在地之后,又在他的肋骨处对准肝脏位置补了一脚。
剧痛的刺激之下,这名班长捂着肋骨摔倒在地疼的直抽抽,根本无力反抗卫燃从他的腰间抽走了象征着身份的那支54式手枪。
等他将这位班长的手腕脚踝关节全都捏开的时候,刀班长也已经换上了一个弹匣,不紧不慢的朝着绳子上挂着的那俩进退两难的民兵扣动了扳机,让他们先后摔进了要命的山洪里。
将缴获来的手枪递给刀班长,卫燃攀着绳子爬向了对岸,去寻找他们急需的药品。
而刀班长也蹲在了那名越难班长的边上,简单粗暴的开始了盘问。
山洪对岸,卫燃给所有看起来像人的东西各自补了一枪。
这些人里,穿着军装的只有三四个,另外那将近一个班的人,却都是黑衣黑裤的民兵打扮,倒是这些人的武器配置颇高,几乎清一色的56冲或者干脆苏联原产的AK47,乃至美国人留下来当作纪念品的M16步枪。
万幸,他在这里面发现了两个挎包式的医疗包,这俩医疗包虽然不大,但里面却有一个手术包以及一些华夏生产的消炎药和抗生素等物。
挑了几样用的上的,他立刻攀着绳子又回到了对岸,刚好看到刀班长举枪击毙了那名俘虏。
“情况怎么样?”卫燃开口问道。
“这些人是野战医院的戍卫部队和附近的民兵”
刀班长一边寻找着战利品一边解释道,“据说今天医院院长的儿子和一大批药品都被地雷炸了。为此,守卫医院的部队派出来大概一个连的兵力和一个民兵连相互配合寻找咱们。”
说着,他又指了指那部电台,“这个班是其中一个连的,也是这个连里跑的最快的一个排里的班,所以他们才有资格配置电台。这一路上,这个排被你的地雷炸死了至少一个班的人,连排长都炸死了,活着的人又陆续分出了一半的人把伤员送回去,剩下的就这么点了。不过据那位班长说,其他两个排和搭配的民兵就在山的另一边,很快就会赶过来。”
“咱们呢?”卫燃一边用雨衣撑起个简易帐篷一边问道,“连夜出发?”
“就和替那个村长报信一样”
刀班长笑着做出了决定,也任由卫燃拆开了他伤口处的纱布,准备进行迟到了很久的清创以及缝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