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同样垂下枪的卫燃以及面带笑容的扎克全都看着自己,黎友福翻译到,“她说天亮之后带我们去找水。”
早就困的快睁不开眼的黎友福也不和卫燃客气,左右找了找,选了个看着还算干净的位置,靠着他的背囊躺了下来。
“那好吧”
没多久,心大的扎克便打起了响亮的呼噜,倒是明明困的睁不开眼睛的黎友福和帐篷里的阮清茶,各自翻来覆去的似乎毫无睡意。
“好”
凑到扎克身旁拎起他的手腕看了看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此时已经是早晨六点多了。
黎友福惊呼的同时,阮清茶已经握住了递到面前的手枪,丝毫不在乎卫燃手里那支1911顶住了她的太阳穴,反而动作及快的双手握枪瞄准了扎克的胸口。
当他被直升机轰隆隆的轰鸣吵醒,并且下意识的卧倒在地的时候,周围已经弥漫起了浓稠腐臭的雾气,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来,天已经亮了。
“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扎克想都不想的答道,“总之快问问她!”
“扎克,你不困吗?”
“你不急着回岘港了吗?”黎友福心惊肉跳的问道,“你不要命了?”
然而接下来,扎克却调转了枪柄递给了阮清茶,“你不是我们的俘虏,当然,我们也不想做你的俘虏。现在开始你自由了,可以拿上所有属于你的,不,拿上所有你想拿走的东西离开。
扎克摊摊手,“快点翻译吧,不然她就要开枪了。”
卫燃敷衍的回应了一声,也没管那个自始至终都握着枪一脸警惕的姑娘,往远处走了几步便旁若无人的再次开闸放水好好撒了一泡尿。
卫燃拍了拍扎克的胡子拉碴的脸颊将其唤醒,等这货迷迷怔怔的爬起来的时候,黎友福和帐篷里的阮清茶也同样经醒了。
相比清楚的知道扎克不会死在这里的卫燃,扎克自己此时倒是一点都不害怕,只是朝着阮清茶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格外坦然的说道,“我是来自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战地记者扎克·基德,我将忠诚恪守新闻专业主义客观中立、真实权威以及独立和自由的职业要求,哪怕为此付出生命。”
扎克立刻问道,“如果可以,我还想去采访她的同伴啊,或许我该说是‘她的同志’?”
特么牲口
卫燃暗骂了一句,随后朝黎友福打了个响指,“特洛耶,你也睡一会吧,我来值夜,等下让扎克替我。”
卫燃说完打了个哈欠,见帐篷已经被阮清茶占用了,索性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别急”
“早上好”
等她说完,阮清茶脸上的警惕已经变成了错愕,但很快,她便再次握紧了手枪,用略显颤抖的枪口对准扎克,同时也将手指头搭在了扳机上。
“我们会被你害死的!”黎友福话虽如此,但还是开始了翻译。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件事”
扎克说话间放下了正准备背起来的背包架,在阮清茶下意识准备举起来的手枪枪口下解开腰带,露出了他雪白的屁股,以及上面那块已经被血染红的纱布。
“你是不是和约翰逊总统有什么相同的癖好?”卫燃说话间,已经帮对方揭开了用胶带固定在屁股上的纱布。
“别拿我和那个恶心的露阴癖相提并论”撅着屁股跪在地上的扎克嫌弃的说道。
闻言,卫燃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三下五除二的帮他换好了药和敷料,接着又帮黎友福腿上的伤口进行了处理。
最后给这俩人每人都补了一针青霉素,卫燃这才收拾了医疗包,背起了属于他的屁股包,并且顺手又抄起了那支榴弹发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