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吧”卫燃摊摊手,“我肯定能帮上你们的。”
黎友福怔了怔,随后看向了阮清茶,两人再次快速沟通了几句,那个名叫阮清茶的姑娘立刻扭头跑向了营地的方向。
“谢谢”同样调转方向跑起来的黎友福大声说道。
“你该以越难人的方式表示感谢”卫燃笑着提醒道,“你现在是个越难人了,不,你现在是个查理了。”
黎友福愣了愣,转而换上了越难语大声说道,“噶姆恩!维克多!噶姆恩!”
“什么意思?”卫燃同样大声问道。
“谢谢,是谢谢的意思。”黎友福回答的同时,他的脚步也愈发的轻快了。
“我学会了”
卫燃话音未落却脚下一软,“噗通”一声,以一个狗啃屎的姿势狠狠的摔倒在地,与此同时,他也毫无准备的感受到了那让人熟悉又难受的大脑宕机感。
你大爷。
被枯枝戳到下巴的卫燃疼的直抽抽,同时却也听那个名叫阮清茶的姑娘一边跑一边问道,“他怎么了?”
老子这是又能听懂越难语了?
卫燃顿时意识到了刚刚那缺德的金属本子给自己加载了什么模块,顿时也顾不得血流如注的下巴,连忙爬起来就跑,三两步便跟上了正准备停下来的黎友福。
“你没事吧?”黎友福大声用英语问道。
“没事”单手捂着下巴的卫燃回应道,“不小心被绊倒了。”
“你的美国朋友真的要跟着我们吗?”
阮清茶一边跑一边用越难语提醒道,“看在他救了很多伤员的份儿上,现在是他逃跑的最后机会,我不会一次次的放过他们。”
“他们都是正直的人”同样在狂奔的黎友福用越难语大声答道。
“轰轰轰!”
不远处突然发生的爆炸打断了前面的查理和准查理之间的谈话,卫燃也在爆炸响起的瞬间,熟练的一手拽着一个停下脚步,强拉着他们贴着一颗茂盛的大树树干躲了起来。
几乎前后脚,伴随着螺旋桨带来的强风吹袭,那架眼镜蛇直升机也挥舞着它的机炮和携带的火箭弹一边清除着丛林里可能存在的敌人,一边飞往了坠毁的那架侦查直升机所在的方向。
“快跑!”
卫燃迈开步子用英语提醒道,“如果你们没有后续的援兵了,那么很快美国人的救援就要赶到了。”
不等黎友福翻译完,肩膀受伤的阮清茶便飞奔着超过了卫燃,跑向了火光冲天的营地。
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这片营地已经一片狼藉,周围破碎的尸体和燃烧弹点燃茅屋碎片几乎随处可见。
但唯独,这里没有伤员,或者说,这里没有活口。所有没来得及逃跑的人,全都被那架武装直升机轻而易举的杀死了。
“扎克!扎克·基德!查理!你们在哪!”
卫燃大声喊了几嗓子,同时却也举起了他的半格相机,朝着这片他以为能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的营地一次次的按下了快门。
看了眼那间他和扎克曾经住了一晚,现在却已经被点燃烧塌了房顶的茅屋,卫燃看了眼正在焦急的翻找幸存者的阮清茶,弯腰捡起一支染血的56式半自动步枪,试着推弹上膛之后,扭头朝黎友福提醒道,“特洛耶,我们该离开这里了,而且必须快一点。”
“我我知道了。”
腿脚同样不算利索的黎友福点点头,背好那支榴弹发射器,随后拽着阮清茶的一只手,强拉着她离开了这片危险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