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柏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竟还是个小话痨:“这是爹爹取的。”
说罢,又有些好奇的盯着姜妱的脸看,最后忍不住问道:“娘娘,你的脸怎么了?”
这句话引得众妃都朝这边看来,原来是坤仪殿主殿面积很大,众人距离皇后的主座有一段距离,而她脸上的那道伤痕又很细,不凑近了还真看不出来。
姜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也不大在意:“娘娘自己不小心划伤的,阿柏以后要听话,调皮的话,就跟娘娘一样,脸上像被小花猫划了一样。”
傅承柏点头答应了,又自来熟的问道:“那您觉得疼么?我给您吹吹好么?”
姜妱笑了起:“好啊,阿柏给娘娘吹一吹,就不痛了。”
说着,她侧过脸,低下头靠近小皇子,等到感觉脸上一阵风吹过,才直起身子,故意惊讶道:“呀!真的管用!”
傅承柏咯咯笑气来,被姜妱揉了揉发顶。
姜妱对何婕妤道:“这孩子真活泼。”
何婕妤明显又高兴又得意,嘴上还要谦虚:“殿下快别夸他了,平日里皮猴一样的人,也就是在您跟前才老实了。”
这孩子还小,姜妱也没有多问,很快就将他放回了生母怀里。
这时,丝萝趁着上茶的功夫,俯身在姜妱耳边说:“娘娘,站在门口穿藕合色长裙的那个就是白霜。”
姜妱便向下扫了一眼,美人的品级比较低,虽然能够进殿内,却也没有座位,只有大着肚子的郑美人被赐了坐,正老老实实的坐在最下首。
而门口那里一边站了两三个女子,打扮都相当简单,其中一个正是白霜,她低着头,站位靠后,很不起眼,看上去也是一副极力保持低调,不希望引人注意的样子。
姜妱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无论对皇帝,对皇后,还是对白霜来说都是如此,姜妱也不希望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引过去,倒时候怕又是一场机锋。
这时柔昭仪喝了一口茶,突然道:“殿下的伤严重么?是怎么来的?”
还不等姜妱说话,淑妃先道:“听说是不小心被床柱的包金划伤了……好歹伤势不重,日后该不会留疤痕,那些奴婢真是该罚,这样的事也能疏忽。”
其他人都看过来,柔昭仪更是脸色一变,忍不住问道:“殿下昨日才回来,淑妃是如何得知的?”
淑妃漫不经心的一笑,却也没回答。
众妃神色各异,柔昭仪一副不太服气的样子,她抿了抿嘴,不去追问淑妃,反而对姜妱道:“是殿下传信给淑妃的么?”
她当然知道姜妱不可能写信告诉淑妃这些事,但是偏偏就要问出口提
醒姜妱,姜妱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如柔昭仪所愿去质问淑妃。()?()
柔昭仪咬了咬牙,还待说些什么,姜妱已经有些乏了,她揉了揉额角,一旁的丝萝见了,便提醒道:“娘娘,您的药怕是熬好了。”()?()
姜妱便赶在柔昭仪说话前先道:“那今日就到这儿吧,咱们改日再叙。”众妃见看不成戏,也就一齐站起来,行礼告退。()?()
等嫔妃们都走赶紧了,丝萝才不满道:“这柔昭仪可真是……她是哪个牌面上的人,也敢来来质问您。”
姜妱不太在意这个:“把药端上来吧。”
深褐色的药汁被端上来,姜妱利落的一饮而尽,又咽了一块枣泥糕压下那股想要干呕的感觉,才舒了一口气:“这药真难喝,不过好歹现在不需要再吃那些药膳了。”
春藤将清水端不想辜负江太医的一番心意么?他听了可要伤心了。”
“他现在就要高升了,只怕一时半会只会高兴。”
对,当初随着褚皇后一起被迁到丰和行宫的太医署新人回宫之后成功的升了一级,已经不是最底层的医师了。
这是,丝萝道:“娘娘,咱们回宫之后,坤仪宫人员不齐,品级低的也就算了,让内宫局送些……要不要让太师……”
这次坤仪宫中高等的宫人散了大半,低等的宫人倒是大都还在,姜妱从行宫中带来的三人中,春藤本就是是一宫的掌事女官,正六品,与丝萝同级,夏栀年轻些,只是从七品的典饰,这还是行宫中竞争不大,所以导致她们品级都偏高,李穗也是一个的品级不高的小内侍。
所以虽然姜妱并没有觉得缺人,但是他们实际的人口却实在是不足。
姜妱原本并不想动太师的人,那是因为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放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有种十分不安心的感觉,但是此时仔细一想褚东阳的态度,却又有一种对方并不会多管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