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傲天说道:
“黑龙四卫之一的狼卫,发动力量想抓老呱,双方斗智斗勇,几回合下来,老呱不敌,险些被捕,苏龙犀出手帮忙,都没挡住那王狼的手段,还是请雷伯伯出手,才劝退对方。”
“原来如此。”
提起雷鹏,马六不由想起老呱的丑恶嘴脸,耳边缭绕起谄媚地呱音。
“大人吉祥,大人吉祥……”
银蜈蚣变成势利眼,只怕也是受老呱影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鸦蜈一窝。
“其实王狼退走,不是因为雷伯伯。”
张傲天突然说道:
“那王狼诡计多端,背靠许明阳,不见得怕雷伯伯,只是雷伯伯出面后,王狼说给六爷你个面子,才转身离去,后来我听许府门客讲,王狼把自己办事不利的责任,全都推到了雷伯伯身上,拿他顶锅,才没有被许明阳责怪。”
马六颔首,沉吟道:
“看来是我那傀儡,让王狼手下留了情。”
出来混,心胸宽阔一些,广结善缘,路才会越走越宽。
二人交谈间,已来到刑部衙门。
张傲天乃是京城的实权人物,只一句入内讯问犯人,门子立时入内通报。
不过,张傲天不好与萧四爷见面,以免引起永安帝猜忌,将马六送至大狱门口,便与刑部堂官闲谈起来。
大狱尽头。
牢房宽敞,光线昏暗,墙上挂着两盏油灯,随风摇曳,噼啪作响。
萧四爷面壁盘坐,身形雄伟,感应到马六走近,幽幽转过身道:
“你来了。”
“四爷你这是何苦?”
带兵打仗时的萧老四身披黑金战衣,雄姿盖世,意气风发,如今却沦落到头发散乱,满脸胡子拉碴。
马六传音问道:
“该劝的,我想旁人都已劝过了,四爷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束手就擒,任人宰割?”
萧四爷沉默。
半晌才说道:
“等待朝廷调查,若我罪大恶极,能以一死让皇弟奋发图强,也算死得其所。”
“四爷你还对他抱有希望?”
马六不满,扭头看向旁边几个牢房,心中警觉有人偷听。
袁供奉只听一句,见是来劝老四振作的,拎着油灯悄无声息退去。
萧四爷说道:
“袁供奉与你一样,都希望我站起来,无妨。”
马六回头接着说:
“永安帝将近七十岁,再当皇帝最多二十三年,他的几个皇子无人成气候,都是些酒囊饭袋,四爷你信过得他,等到那几个皇子上位,这大炎朝又该何去何从?”
萧四爷一怔,显然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
马六劝道:
“四爷你五道境修为,少说也能活几百年,为了一个永安帝,折了自己,不只是你自己的损失,更是大炎朝的损失,做人目光要长远一些,不说千秋万代,至少也得保证几代皇位的传承,你只有活着,于国于民才有大利,若只心疼当下局势,觉得自己起兵作乱,便会动摇国本,不顾后世如何,那这大炎朝,合该走向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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