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她突然有个想法,瞪眼开口:“生子的念头?”
苏鸢拨弄开油纸袋,拿出一片桃酥点了点头。
苏萝回头看向门外,脸色惊惧低吼:“你这是做什么!你有没有喝!”
“放心,那酒具是我让人造的,壶中分阴阳,我饮的是缺了主药的阴壶酒。”
苏萝定定看着苏鸢,歪坐在榻上的她身子一软:“你,你为什么要如此做?”
突然她想起什么,猛地抬眸:“莲姨也饮了!”
苏鸢拿起一片桃酥递给她颔首:“自然,若只有郑卓然出问题,以后事发他定是会怀疑莲姨。”
“难怪你昨日会问那话。”苏萝呢喃出声。
苏鸢抬了抬手上饼。
苏萝怒气睨了她一眼:“你若是对郑卓然不喜,看在莲姨与大渊份上暗自找人打一顿出气好了,怎会,怎会下如此狠手。”
苏鸢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咽下嘴里饼渣看向她:“那药补身体得很,我这怎么能是狠手?而且,打他一顿能解决什么问题?”
苏萝拧眉。
她知道小鸢如此决绝,就是杜绝再有下一次。
小妹跟自己这些人不一样,若男人犯错,定是直接解决了引他犯错之物,昨日她猜测小鸢今日前往定是要与那小妾好看的,只是没想到她直接对郑卓然下手。
“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我去叮嘱厨房,不要再吃了。”
苏鸢见她往外走掏出帕子擦了擦散落的酥沙:“不用了,今夜有应酬,不然我吃这么多酥饼作甚?”
“有应酬?什么应酬?”苏萝回身诧异看向她。
等她看到苏鸢神情,上前一步蹙眉:“是了,你去了三房,大房定是知晓的,我与你一起。”
苏鸢摇了摇头:“不用,不就是各拿筹码,以物易物嘛。最后一次,双方都不客气,撕破脸是必然的,你如今是顾府女主人,不适合在场。”
苏萝担忧看向苏鸢。
苏鸢上前拉过她手轻笑:“放心,郑、苏两家的事也应有个结果了。”
苏萝怅然送几人出府,看着离去的车影,小鸢的想法她如今是看不出清楚了,可是她知道。
她的妹妹,绝不是残酷无情之人。
“郡守大人。”苏鸢看向迈进大堂的男子客气起身行礼。
郑卓然负手不发一言,等在上首坐下才看向苏鸢:“西行归来,鸢姑娘记性也差了,这些时日总算想起本官这郡守府了。”
“小鸢可是一入沙洲就听闻郑大人美誉,想忘也忘不了呀。”苏鸢轻笑回他。
嗵——
郑家宏茶盏重重一放,神情玩味看向苏鸢:“依本官看,苏氏的确忘不了,毕竟,苏氏有今天,不也是郑府之助。”
“郑大人言过了,苏氏有今天,完全来自圣上恩赐,怎能说是郑府相助。”苏鸢笑容不变冷眼与他对视。
大堂气氛短暂凝滞,郑卓然来回看了看。
夜宴根本就是鸿门宴,大堂烛光通明,可却不是圆桌而是分庭左右的矮几,苏鸢身为一个商人,自然被安排在最下手。
本来苏鸢还想客客气气与对方好聚好散,没想到对方第一句就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