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诘瑞两眼凝视苏鸢,沉吟片刻后才轻笑可惜道:“哪有女子不出嫁的。”
对于这个贵客,苏氏实在不了解。
听到这里苏鸢也只认为对方是想掌控自己婚事。
“小女从小熟读史书诗词,贵客既然如此问,那小女子也只能答,不说前朝,就是大京开朝以来,前有安乐公主,后又长师之女智晓姑,她们皆未成婚。”
苏申儒听完忙拱手赔罪:“乔大人见谅,小孙区区商女怎能与这些女大家相媲美。”
话落他回头看向苏鸢厉声:“你可知贵客是何人!竟敢顶撞,还不速速认错。”
“是小女狂妄了,还请大人恕罪。”苏鸢丝滑向乔诘瑞道歉。
气氛有片刻凝滞,垂头的两人相视一眼眼眸复杂。
“哈哈,起来吧。”乔诘瑞侧身继续前行。
他脸上带笑睨了眼苏鸢开口:“说起来,大京比起前朝婚嫁之事真是自由不少,特别是安乐公主担任燕城长使之后。”
话落他扫了眼跟着的老人:“赟之兄可知,本官来自何处?”
苏申儒摇头,他在任时可从来没听说过此人,难道是这几年才入官的?
不,不对,看对方城府还有年纪,不像是新官,可是能任悍州刺史,不可能是个小吏上来。
“鸢姑娘呢?可知晓?”乔诘瑞脸上和气扫了苏鸢一眼。
苏鸢垂眸,刚开始以为对方是为自己婚事而来,可对方如此轻易揭开还愿透露来历,应不是她们想的那般简单。
她垂眸客气启唇:“刚大人您提到燕城长使,让小女不由猜测大人是来自燕城。”
“是了,本官之前本是燕城太守。”乔诘瑞丢下此话就笑着离开。
苏鸢与苏申儒诧异相视。
燕城在东北方向,辖内许多县镇靠海算是上城,作为燕城太守的他竟来做悍州刺史!
苏申儒几人忙快步跟上。
乔诘瑞听到身后动作继续开口:“苏氏在悍州声誉远扬,如今看到这繁忙的女工,本官倒知是如何,悍州有你们尽力奋进,本官想必不会无聊。”
“大人可要进工坊一观?”苏鸢没深究对方无聊一说,只是热情相邀。
最后半推半就,苏鸢带着一群人连研发堂都前往巡查了一番。
对方今后是悍州刺史,苏鸢没想过什么能瞒住对方的,就连村尾的土屋都带其参观过。
不过苏轶几人早就得到了消息,已经建造完全的土屋也不过是陶瓷的火窑而已。
几人心绪紧绷,没想到乔诘瑞除了刚开始提起苏鸢的婚事,后面简直好说话的很,临到未时正,他身后的护卫提醒了时辰,竟主动告辞。
苏鸢带人一直把几人送去镇上,哪知对方真是视察民情,竟然在镇上找了个院子住下,而且用饭前还溜达到范氏医馆见了老范大夫。
待夜幕降临,苏鸢结合范家那边打探到的消息快速返村。
苏申儒还没歇息,几个老者坐在族堂等着苏鸢。
苏鸢快步进屋,看向几个望过来的视线启唇:“的确来自沿海,这个刺史大人有很重的痛风,据说,他亲信给了老范大夫令牌,让他每旬进城诊治。”
苏申儒点了点头向一旁的三十出头男子示意:“章茗你把刚才的话与小鸢说说。”
苏鸢望向被称为章茗的人,此人乃四叔公四子,族里排行十五,想到看过的族谱。
她两眼一亮:“十五叔曾是大京户政司管理文书的员外郎,难道有看到过乔大人的官卷?”
苏章茗赞许颔首:“小鸢你反应很快,据我记忆,此人乃大京一百八十年初的进士,资质说不上突出,所以很容易让人遗忘,不过让我记忆比较深刻的是,对方来自一个无名小渔村,而让人意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