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风转身去了桂花堂,将白契拿给云汐。
云汐收下后说:“明日我去衙门把白契换成红契,写你的名字,我们喊同一个人母亲,她的嫁妆,你也有份。店铺你租给沈京东,他每个月付的租金,你自己收着。”
“不不不,我不要,这是你的,你自己拿着。”
“妹子,明日我去找南玄大人,先去国子监报道,回来再和祖母说。”南玄说这话时心噗噗噗地跳。
“兄长越来越机灵了。”云汐赞赏道,看来沈京东对他说那些话很管用。
“兄长,到时祖母若骂你,你就说是我强迫你去的。”
“不用,我是男人,不可能一辈子畏手畏脚,妹子,兄长谢谢你。”
“好,我去和师父说说,让国子监里的人教教你。”
“这个也不用,进去了全凭本事,总让人教,到头来自己什么也不会,若我进去胜任不了,我便不做。”
看萧云风那下定决心的样子,云汐的心算是放下了,他早就该这样,为自己将来反抗一下。
第二日一大早,夜色还没褪去,御史府外锣鼓震天响。
管家前去查看,是南玄来了。身后还有一顶豪华大轿子。
萧御史已起来更衣准备去御史台,听得外面动静,听到下人汇报南玄在外头,他纳闷儿怎么回事。
他派离堆去看看究竟,经过上次找南玄办事,被南玄怼了之后,他心中一直有个疙瘩。
如果南玄今日来没有正事,他便不见。
离堆去到门口,看见密密麻麻的人,女子出嫁用的红鞭炮铺满一地,南玄命人点燃鞭炮。
鞭炮点燃之后,只听见噼里啪啦的震天响声,响声过后扑鼻而来是一股刺鼻味道。
这阵仗,这声响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瞬间吸引好多看热闹的百姓。而且南玄一路还分发糖饼,真的好像办喜事儿似的。
南玄自己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待鞭炮放完后,他扬声道:“快快将门打开,把轿子抬进去。”
御史府里的主子全部出来了。云汐看到这场面也愣住,赶忙上前问:“师父,发生了什么事?”
“喜事,给你们家老夫人送好东西。”南玄道。
“轿子里面是什么好东西?”郑氏闻言上前问。
“本官听闻你们家老夫人喜欢把苟合一词挂在嘴边,本官是她孙女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往细了说就是一家人,即是一家人,本官也当行孝道,为老夫人的幸福着想,千挑万选选了一位退休的侍卫,这侍卫年岁虽大,但该用的地方还能用,老夫人独身多年恐已寂寞很久,本官此番孝心还请老夫人笑纳。”
说罢南玄弹了一记响指,轿子中出现一位身穿红色新郎服的老侍卫。
侍卫头发花白,面容安详,笑容温和,全身上下都很喜气。
南玄这个送新郎的行为,叫那些围观的吃瓜百姓笑得前仰后翻。
郑氏气得想晕倒:“好大的胆子!怎可这般侮辱老夫人。”
秦氏拉着萧云玥往后面站,越不显眼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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