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吻带着侵略性,撕扯着,舔咬着,有些疼,就像是发泄着什么滚烫的爱意,无法自控。
他身上也很烫,鼻息间带着方才聚会时沾染上的酒精味。
夏莓闷闷地“嗯”了声,抬手回搂住他,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他不答,只是见她醒了,双臂也不再撑着,卸下力,压在她身上。
两个人挨得极近,几乎没有一丝空隙。
夏莓看不到他的眉眼,只觉得他现在情绪异样,一边顺从地接受他掠夺的吻,一边温柔地揉着他头发安抚。
等他终于放开她的唇,夏莓才又黏糊糊地出声:“哥,你怎么了?”
下一秒,程清焰就顺着她下颌吻下去,到脖颈,锁骨。
湿热,纠缠。
夏莓只觉得浑身发软,不知是因为他的动作,还是因为醉酒。
隔着丝绸质地的睡裙,他的吻一路向下。
“程清焰。”
夏莓终于觉得受不了,她呜咽一声,用力按住程清焰的肩膀,喘着气,屋内的氛围都变得煽情,“哥……”
他停了动作,重新吻住她嘴唇。
眼底黑压压的,渴望与欲望被点燃。
夏莓显少见他这样。
这些日子,夏莓几乎天天住在他那儿,同床睡也是常事。
但程清焰总是顾忌着什么,像是生怕任何逾矩的动作会让她觉得不适,除了亲和抱几乎没有其他更进一步的举动。
但今天晚上他变得不一样了。
程清焰手臂环在他腰后,搂得很近,几乎微微抬起她纤细的腰肢,按向自己的身体,禁锢着。
酒醉后的夏莓哭着跟他说对不起,说都怪自己逃避。
其实他何尝没有逃避。
他逃避过往庞屏对夏莓造成的伤痕。
所以才克制自己的渴望,所以才在夜晚因夏莓就在身边而睡不好也什么都不说不做,所以才在回到柯北后留意她一分一毫的情绪。
但这是逃避不了的。
不管怎么逃避,伤痕都会存在。
只有覆盖,才能真正修复伤痕。
夏莓察觉到自己的睡裙早就卷到了腰间,她觉得难为情,脸上滚烫,身上也发热,睫毛抖个不停。
但并不会觉得被冒犯。
她喜欢和程清焰亲近。
忽然,她脸上滴落了什么,带着滚烫的温度,顺着脸颊滑落,消失在枕头上。
她恍惚了下,慢慢意识到这是什么。
正想睁眼去看程清焰,便听到他嗓音低哑,在她耳边:“莓莓。”
他喉结滚动,竭力压制过于汹涌的情绪,低缓而认真地说。
“你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