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森带着降噪耳机,独自一人在房间复习。
当他拿到京城1高中实验班的录取通知书时,连一句“恭喜”都没听到,全家忙着庆祝妹妹长出第一颗乳牙。
楚森的叛逆情绪在那一刻达到顶点,把录取通知书留在玄关,气愤地离家出走。
最初的想法,只是中二的想测试一下父母是否还在意自己。
这是楚森一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如果没离家出走,父母不会把妹妹委托给保姆照顾,全家人也不会在大雨夜满京城的找他,保姆更不会忘记关婴儿室的窗户
这样,个月大的妹妹就不会淋雨受凉,高烧引起肺炎。
凌晨,保姆和管家把妹妹送到医院急诊时,小团子情况已经很危险,直接进了icu。
巧合的是,当天入院了好几个差不多月份的婴儿,有宝宝被诊断为特殊传染性肺炎。
医院为了防止传染病进一步扩散,把所有发热的婴儿统一进行隔离治疗。
第二天上午,父母终于在网吧找到楚森。
一家人赶到医院时,迎接他们的却是妹妹没抢救过来的噩耗。
因为死因是疑似特殊性传染病,医院按照传染病处理流程,家属不能接触遗体,直接将遗体火化。
得到这个消息,母亲直接晕了过去,爷爷犯了心梗,差点没抢救回来。
父亲红着眼睛,反手扇了楚森一巴掌,“楚森,你对不起妹妹,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楚森愧疚到心脏像刀割一样痛,跪在医院走廊几乎失去意识。
之后,父母接受了很长时间的心理疏导,三年过后,楚家生活逐步恢复正轨。
楚森却无法接受这一切,拒绝任何形式的心理疏导,封闭自我,抗拒和家人沟通。
他高中选择住校,拜托孙叔替自己在校外租了一套公寓,再也没回过家,成为同学们口中的“高冷学霸”、“清冷校草”。
妹妹,成了楚森内心深处一道不可触碰的“伤疤”。
“叮咚。”
门铃声响起,也把楚森从过去痛苦的回忆中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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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森睁开眼睛,颓然地揉揉头发,起身开门。
接过外卖,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莫名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扎着花苞头的小身影。
小家伙晃晃悠悠走得很慢,眸子亮亮的,双手捧着一杯薄荷牛乳茶。
回到书桌前,楚森打开邮箱,把节目组一周前发来的综艺台本pdf打印出来,仔细装订好。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阅读《我的小尾巴》的台本。
之前,楚森只大概了解了一下节目流程,四组哥哥要带着宝贝们进行八次旅行,每次旅行的时间在三到四天。
作为哥哥,要全程照顾好宝贝的饮食起居,还要带着宝贝们做任务,参与各类游戏,体验当地风土民情。
楚森这才发现一个之前没注意到的细节,除了先导片是录播的形式,每一期旅行,都是先在菠萝娱乐直播平台进行直播。
剪辑后的正片,会在菠萝网和星级卫视每周五晚20点同步播出。
旅行的第一站目的地——
贵州省尊远市小坝村。
贵州省地处云贵高原,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说,小坝村坐落在大山深处,山翠绿、水清秀,风景如画。
尊远市还是华国知名的“红色旅游”打卡地,这里,见证了那段让每位中华儿女都应铭记的历史。
这里,也是无数红军战士用青春、理想,用生命、鲜血战斗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