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明仁翻动着这些棋谱,数数看究竟有多少张。
好家伙,足足70多张。
而对早的对局时间,也就十天以前。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这俩人平均每晚上对砍7盘棋。
翻看这些棋谱,能清晰看到鹿思竹的棋风污染轨迹,从最初的本格派,一步步成长为现在这样的不可名状派。
看得樊明仁尤为痛心疾首。
原本,晚自修时间,鹿思竹都是一个人在棋室默默打谱摆棋,宛如孤高的冰峰。
可没想到,她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打谱了,转而在网上和同一个人疯狂对局。
“合着我好不容易栽培起来的学生,才短短十天,就被这小子带偏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搞不好经过时煜的精心指导后,小鹿她的实力反倒能更上一层楼呢?”
俞克忍不住偷笑。
“鬼、鬼扯,这下出来的东西,能叫棋吗?你看我给你摆摆。”
樊明仁一把薅过大棋盘,按照棋谱摆子起来,并时不时停下来对时煜的棋大力批驳。
俞克则站在对立面,表示这么走是对的。
整个办公室的人也纷纷选边站队。
一大群曾经在棋坛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围绕着时煜的棋,激烈交换起意见来。
最终得出结论。
绝大部分人并不认同时煜的开局,但对他大气磅礴的中盘构思,以及远超同龄人的大局观给予充分肯定。
总体来说还是褒大于贬,看好时煜在未来的赛场取得好成绩,但前提是这离谱开局得改改。
俞克对此也不反对。
当然也不赞同。
他现在倾向于,一切交给时间来判断。
“行了,我现在得想办法将小鹿的棋纠正过来,不能让在她在这歪门邪道上一路狂奔下去了。”
樊明仁冷静下来,重新坐回椅子上。
“那你具体想怎么办?打她手板心?”
“那怎能行?这可是我的掌上明珠,怎么能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樊明仁摆摆手。
别说打手板心了,自打成为鹿思竹的启蒙老师以来,樊明仁连脸色都没摆过一下。
以她的天份,从来都是轻轻点拨一下,一点就通。
此等天资卓越之女,谁舍得动板子?
“有道是堵不如疏,比起告诫小鹿这应该改正,不如让她主动意识到,这么下不对。
或者说,应该从源头下手。。。。。。没错,就是那叫时煜的!我们应该从他这边入手!”
樊明仁自我感觉悟了。
“你想亲自找他下棋?”俞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