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单想一想,就尴尬得要死。
但这个采访项目是她争取下来的,她不跟着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还会让张丹丹觉得奇怪。
或许她可以戴个口罩墨镜的伪装下自己,再赌一把她不会撞见池呈?
池芋认真考虑一下,觉得这个方案还是有一定的风险,毕竟以她哥对她的熟悉程度,可能单看身形就能认出她来。
而且她没事带个口罩墨镜去采访,搞得像是去暗访什么地下组织,也会让人觉得奇怪。
最保险的一条路,还是她得想办法翘掉采访。
虽然会错失一次名正言顺见他的机会,但她又能以此为契机,再单独去找他赔礼道歉。
想到这,池芋干脆在周五请了个病假。
为了显得真实一些,她还躺在床上裹着被子自拍了一张卖惨的照片,发了个仅对沈时礼可见的朋友圈。
配文:「发烧了,一个人在家好难受」
然而一直等到采访都结束了,她也没等来沈时礼的一句问候。
狗男人,是一点都不关心她的死活吗?
亏她前两天还觉得晾他有点用处,他会主动给她发消息了,结果现在就被打脸了么!
池芋生气换上衣服,刚准备出门吃个晚饭,就听到了门铃声。
她穿着鞋的手一顿,直起身瞥了眼一旁的可视门铃,竟看到池呈手里拎着个超市的袋子,立在她公寓的楼下。
什么情况?她哥怎么突然来了?
他难道知道她今天翘班了?
池芋一愣,快速掏出手机看了眼自己今天发的那条朋友圈。
是仅对沈时礼可见没错。
那怎么会……
池芋又抬头看了眼视频里的池呈,他大概是因为她许久没应门,自己从兜里摸出钥匙,进了楼道。
完了!
要是让她哥看到她无故矿工,肯定又免不了一顿唠叨。
池芋痛苦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快速踢掉脚上的球鞋,趿着拖鞋跑回了卧室。
然后三下五除二地脱掉外衣,匆匆套上了睡衣。
当钻进被窝的那一刻,她也听到了外面房门打开的声音。
“圆圆?你在家吗?”池呈探身问道。
“哥……你怎么来了?”
池芋压着嗓子,假装很难受地小声回应了句。
“我听说你发烧请假了。”
池呈换鞋走进了她的卧室,蹙眉瞅了瞅缩在被子里的池芋,“怎么弄的?”
“可能昨晚在酒吧着凉了吧……”池芋讪讪笑了下,试探问,“哥你听谁说的我发烧了?”
“就你杂志社的那个记者。”
“哦。”池芋抿了抿唇,又突然想到问,“你怎么知道那是我们杂志社的记者?你不是不管这个项目吗?”
“……那这毕竟也是我的事务所,哪家杂志社来采访,我还是清楚的。”池呈含糊解释道。
但事实上,他一下午都在开会,还是沈时礼告诉他池芋今天没有跟着一起来采访,听说是发烧请假了,问他要不要去看看照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