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陈述白赶忙上前撑住她的腋下,避免她伤到踝骨。
双脚落地时,殊丽非但没有感激,还使劲儿踩了他一脚,然后脚底抹油地跑开。
望着旋梯口消失的人影,陈述白转身面朝栏杆,垂眸向下,直到瞧见一道跑进太师府马车的娇小身影,才低醇地笑出声。
小丫头,跑得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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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斜阳照窗,宋太师板着脸回到府上。
宋夫人将饭菜送去书房,打听后才知,自己夫君和太子闹了不愉快。
太子有意提拔自己的大师傅为帝师之首,便想着法子污蔑宋太师。
两人彻底交恶。
“太子何德何能,稳坐储君之位?还不是因为他的外祖父势力强大。”
书房内只有夫妻二人,但宋夫人还是拍了拍他的嘴,“当心隔墙有耳,被天子的人听去,又要给你穿小鞋。”
宋太师喝口温水,重重放下盏,“他给我穿小鞋的次数还少?阴险无能,竟会使些小伎俩。”
宋夫人抬手,为他顺顺气,“好了,少说两句,陛下那里没同意,任他怎么折腾也没用。”
“陛下耳根子软,又极为宠溺太子,早晚会答应。”
“那咱们就告老还乡,也免得活在勾心斗角里。”
宋太师闭眼缄默,辰王还未夺取储君之位,他不能告老还乡,怎么说,也要在辰王夺嫡的路上,助其一臂之力。
“你今儿到底怎么顶撞太子的?”宋夫人为他盛了一小碗鸡汤,小声问道。
“反正面上是过不去了。”
“那太子会不会暗中报复咱们?”以陈依暮锱铢必较的性子,说不定真会做出报复之举,“咱们要不要事先做好防范?”
宋太师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若说太子报复人的手段,无非是毁他家人清誉。。。。。。
宋太师忍不住冷笑,让妻子将女儿们转移到正院的厢房居住。
厢房狭窄,宋府几位小姐勉强挤在同一张床上。
为了让她们舒服入睡,殊丽说自己不习惯与人同床而眠,便一个人躺在了软塌上。
丑时二刻,一名宋府小姐想要起夜出恭,见殊丽在塌上翻个身,便悄悄碰了碰她的肩,“丽丽,我想如厕,陪我去一下好吗?”
“嗯,好。”殊丽燃起羊皮灯,挽着宋府小姐去往主院的茅厕,却发现里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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