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和刘度一样,对诸葛亮的计谋完全是睁眼黑,根本看不懂。
只不过,深知诸葛村夫的奇谋妙计防不胜防,压根就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来一下,邢道荣打定主意,无论什么情况,绝不出城迎战就是。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
他可是零陵上将,会看不出诸葛亮的计策?
说不懂岂不丢人?
“哈哈!”
没有立刻回答,邢道荣仰起头,就是一阵大笑,一边笑,一边眼珠子在刘度看不到的地方转来转去。
刘度十分配合,在一旁耐心等待。
形容洒脱,动作高深莫测,这种行为本就是名士的一贯手法,他自然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做,才能体现一名合格人主的胸怀。
稍刻,停住笑声,邢道荣手抚苍髯,自得的说道:
“诸葛孔明狡诈,这番诡计,瞒得过别人,须瞒不过我,哈哈!”
“这……!”
刘度又扭头看了眼城外,那千余军士孤零零的在城下叫骂,以他的眼光,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埋伏,或者深藏什么计谋。
“还请将军指点!”
刘度再次拱手问道。
“太守请看!”
邢道荣伸手指着城下,说道:
“这只队伍不过千余人,须知三日前,刘备军曾以千人攻城,却被全歼于城下,诸葛亮再是无能,也知道这千余人不可能攻下城池,太守以为然否?”
刘度探首看了看,点点头。
城池经过十余万百姓修缮,极为坚固高大,守城军备齐全,别说一千人,就是一万,也攻不下来。
“太守再看!”
邢道荣手指阵前骑在马上来回走动的刘封,说道:
“此为刘备义子刘封,年不过二十,名声不显,岂会是吾之对手?”
不待刘度回答,邢道荣紧接着说道:
“别说刘封,就是赵云前来,吾亦不惧,须知,张翼德都曾败于吾手下,区区刘封,何足道哉?”
“这……,说的也是!”
刘度颔首,手不知不觉抚上颌下胡须。
“如此明显的破绽,随便一个人都能看出来,诸葛孔明多谋,岂会不知?”
邢道荣呵呵一笑,继续说道:
“按常理,吾勿需出城,只要派一只偏军出击,就能将这只刘备军击破,擒拿刘封也不在话下!”
“难道诸葛亮嫌兵太多了,特意前来送人头不成?”
话毕,邢道荣笑呵呵的看着刘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