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殿下暂时没有消息传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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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宇文渊的脸色比刚刚更轻松了几分,只看了玉公公一眼,玉公公便上前将那文书接过来,想了想,笑道:“秦王殿下处事果然细致,都不用陛下操一点心。”
这是完完全全的,无的放矢。
甚至更快。
那小太监领命,便行了个礼,退下了。
裴恤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咱们,不,我,我这个内史令今晚若突然病倒,不论如何,太子殿下也不能隐瞒,更不能阻止我回长安就医吧。”
这时,走在宇文渊身侧的张玉瓶笑道:“还是陛下更细心一些,临行之前什么都安排好了,这半个多月才一点事情都没有。便有,也都是些小事,秦王殿下自然是能处置的。”
宇文渊便对那小太监道:“回去告诉秦王,让他用心做事,不可懈怠。”
“那,朝中有什么大事?”
沈世言道:“我又何尝不想回去,可现在,我们连陛下的面都见不到。”
他沉沉道:“这样不行。”
“真的?”
沈世言沉沉道:“太子殿下还不到这种地步。”
与他相对而坐的裴恤也是一脸凝重的神色,道:“陛下过去还未像这次这样,数日不过问朝政,而且连见都不见我们,不会——”
其实,若论人心,他未必相信太子,但现在的局面是,太子虽然是太子,可还没有完全掌握实权,甚至连这一次监国的权力都落到了秦王的手上,他虽然把皇帝和几个大臣都留在这里,但其实也没有一点操纵朝政的权力。
眼看着他开始往最坏处想,沈世言倒是摇了摇头:“倒也不会。”
沈世言的眼睛顿时亮了:“这倒是个好办法。”
“病!”
“是。”
“也没有。”
而另一方面,齐王率领数万人马东进洛阳,秦王宇文晔监国,他虽然没有领兵出征,可他在军中的威信,和他天策上将的名号,以及他麾下那些骁勇善战的军士仍旧为他所用,太子在这里做什么,秦王都能在半天之内做出反应。
“洛阳那边可有消息传回?”
裴恤沉默了片刻,低低道:“我还有一个办法。”
而另一边的张玉瓶已经娇笑着牵着宇文愆的衣袖进入了西殿,不一会儿,里面便响起了丝竹之声,伴随着芙蓉池内散发出的融融暖意,一直升腾到纷纷白雪随风飞舞的空中去了。
他的话没说完,突然看到那虚掩的门外黑影一闪,顿时大惊:“什么人!?”
就在他们两大吃一惊,急忙推开功德殿的大门冲出来的一瞬间,西殿那边竟然也响起了一阵刺耳的铜锣声,一下子击破了黑夜的寂静。
有人在大喊:“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