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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那三天,温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
她除了哭,什么都做不好,也做不了。路轸有条不紊地和温焕一起负责了所有的事情,等到了最后将骨灰盒埋进墓地,他们只带着一个黑白的相框回了家。
按照沈宓的遗言,他们没有写信告诉在监狱里的温成辉。
她被路轸带回了他住的地方,温焕也很赞同,他三天都好像没有哭过,只是眼眶只是都是红红的,他拍了拍温泱的脑袋,想说什么又没说。
温泱坐在自己床上,看着路轸找出她的行李箱,然后将她当季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叠好放在里面。
他收拾好了之后让温泱再检查一下有没有漏掉的东西,温泱这才发现他已经面不改色地帮自己把贴身衣服都收拾好了。
有点不好意思地挪到衣柜旁边,将之前藏在冬装口袋里的结婚证找了出来。
临走前,温泱又去了一趟沈宓的卧室,恋恋不舍地看了好几眼。路轸走到她身后,看着还保持着沈宓住院前一切的卧室,他很有经验地将床单都掀起来,不然上面会落满灰尘。
但想着也无所谓了,这个房间也不会有人再住进来了。
路轸走到床头,捏着一角刚掀起来,红包比枕头率先顺着床单下滑。
是几个红包。
红包背面写着他的名字。
大约是准备在他和温泱结婚的时候给他的。
温泱看见了握紧了手里的结婚证:“收着吧。”
关上门,两个人离开了十七楼。
他提着温泱的行李,温泱拿着他出席葬礼时候穿的黑西装外套,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她将手机拿出来想递给他,无意间瞄见备注是——林姝彤。
……
路轸让她别着急着去开店,如果状态不好就在家里多休息两天。
早上他出门去上班了,没叫醒温泱,任由三天都没有怎么合眼的人继续睡觉。
临走前他来卧室,轻手轻脚的,脚步声停在了床边,没一会儿温泱感觉脸颊贴上一抹温热,他知道温泱醒着,手隔着薄被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