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羽滔如何送李紫竹去医院抢救,且说此时的玉如意,也被眼前的一切给震慑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李紫竹会为了李湘潭而痛心昏迷,更想不到的是,羽滔为泄私愤,竟会对李湘潭毫不犹豫的连开两枪。
就在她愣神之际,牟云天已经扶起李湘潭,而后伸手在他鼻下一探,见他气息全无,忙抬头看着玉如意:“如意,他死了。”
“死了”
玉如意心中一惊,忙上前蹲下身,伸指在他鼻下一探,随着他手指缩回之际,玉如意的脸色不由得一片茫然,之后不相信地摇摇头:“不,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就这么死的。”
说到此,忙看着愣在旁边的牟云天,大声说:“叫救护车!全力救他。”
牟云天边应声边拨打了120。
随着救护车的到来,三人一并上了救护车。
车上,玉如意握紧李湘潭的手,看着他满脸的血迹,和血迹斑斑的身体,心头一阵酸痛,不自觉地暗思:“湘潭,你不会死的,你也不可能死的,羽滔可以不相信李紫竹,但我相信你,你一定要醒过来,妈和我,不能没有你啊!”
牟云天见她一味地发愣,还以为她一直为他伤心,便安慰她说:“如意,你想开点,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便吧!”
玉如意转脸瞥向他,冷冷地说:“你懂什么?他不会死。”
说到此,将脸转向李湘潭,淡淡一笑:“他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下而已。”
玉如意说完话,伸手替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而后长叹一声:“也许我们二个,应该选择和她一起消失才对,要不然,就不会在这里弄得这么无奈,这么无助了。”
牟云天看着她冷漠的神情,听着她莫名其妙的话语,不自觉的关心地说:“如意,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玉如意转脸看着他,勉强笑了笑:“你不懂也就对了,好了云天,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我没事。”
“没事就好”
牟云天一边说话一边暗自沉思:如意好神秘,像谜一样令人难解,最近大哥,也好像很深沉、很冷酷,我从来都没见过大哥亲自开枪杀过人,而今天,他却对李湘潭破例了。据我所知,大哥和李湘潭并无一点瓜葛,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小嫂子的缘故,才下的手吗?如果是这样,那大哥这次又为何对小嫂子不辞而别呢?真弄不懂他们是怎么一回事。
牟云天想到此处,便转向昏迷不醒的李湘潭,暗自纳闷起来,想:他真的会醒过来吗?那可是要命的两枪啊!
正想间,仅听李湘潭一声闷哼,接着便见他猛然坐起身,伸手抓向半空,急喊道:“蜜螺快走,别管我……”
话音一落,身体就重重的摔倒在病床上,之后便沉沉的睡去。
玉如意看着他的样子,仅是冷冷一笑,继而便垂下头去。
牟云天愣了愣,正欲上前试他脉搏,仅见玉如意抬手挡住自己的手,淡淡地说:“放心吧!他死不了。”
说完,便抽回一直握紧他右手的手,抬眼转向车前发呆。
牟云天心细如尘,听着李湘潭口中的名字,看着玉如意那忽然间变得冷漠的神情,便暗自沉思:原来,李湘潭爱的是一个叫蜜螺的女人,难道这个女人,比如意还要出色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仅听车子嘎然而止,接着,车门便被车外的几名护士拉开,紧接着,李湘潭也被抬进手术室进行抢救。
而这一边的李紫竹,也被羽滔带到浦西一家大型的人民医院手术室中,进行抢救。
手术室的走廊外,羽滔时而来回踱步,时而看着手术室的灯光,心下一边暗自焦急的安慰自己一边沉思:羽滔别急,紫竹会没事的,她一定会没事的,如果真的不行,那我宁可舍弃我毕生的法力,也要护你周全。紫竹,紫竹……
想到此,不禁长吁一口气,暗自默念:紫竹,只要你醒过来,你杀了我,我都认。
正想间,仅听手术室大门一声轻响,接着便见一名护士探出头:“谁是病人家属?”
“我”
羽滔忙奔上去急切地说:“她怎么样?”
护士轻掩大门,手里拿着资料夹:“病人心脏再次撕裂,并伴有移位现象,我们急需动手术,但手术风险很大,你必须在责任书上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