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些年来,除了修行,他是一直都留在西荒大漠的深处。樊琳琅他们和他是同一种人。
他想拼了命地帮他那个兄弟。
留在这里的人也有和他类似的想法,故而他选择这样,他知道……只有这样,这件事才有成功的可能。
毕竟,这一次,他们要面对的敌人是众多人族道统,甚至还有可能将会是整个人族。
他是不怕,但他不得不用最理智的态度去面对这种局势。
故而他能明白樊琳琅的意思,也能用短时间的沉思想通很多事情。
当然……这种状态恰恰是最为熬人的状态,当初刘心玉被刘家陷害的时候他就是这么个状态。
现在他的女儿倒是平安无事,可救了他女儿的人却要有事了。这又让他如何才能安心呢?
“唉——”
沉默许久,沉寂许久。
沉寂到了最后,刘寒还真是生出一种“空有一身神力而无处释放”的感觉来。
故而他只能叹息一声,并在叹息之后努力地把目光投向别处。他知道他那个兄弟在面对什么……
可就在他侧头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女子正伫立在不远处。那女子也是绝美,但气质颇为娴静。
正是他那个宝贝闺女。
这一下,刘寒只觉得自己是止不住地发愣,只能像现在这样愣在原地默不作声。
而在不远处,刘心玉虽是面色平静没有任何变化,可她那微红的眼眶和眸子深处的悲伤已经出卖一切。
刘寒心中一震,继而就是一苦。
他冲着刘心玉抬手,可手抬到一半就又放下了。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
他要是真想让他这个宝贝闺女展颜一笑,那做到这件事的办法恐怕是真的就只有一种。
除了救出古青阳,别无他法。
然而刘心玉却是突然冲他温和地笑了笑,随后便毅然转身向远方缓缓走去,消失在夜幕里。
同一时刻,樊琳琅抬手又挥手。
无数道漆黑的身影自樊琳琅的身边浮现,每一道身影都在散发着异常恐怖的气息。
“吩咐下去,随时准备开战。”
“现在……大家全部都要进入到备战状态中。这次大战一经爆发便是涉及到整个大荒的作战。”
“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人族是因为贪婪才与我们开战,让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但是备战的时间可能要比我们原来预期的时间更长,可能是三五年也可能是十几二十年。”
“属下明白!”
“属下明白!”
在得到了樊琳琅的指示之后,那些身影就应声消失了。刘寒见状依旧还是沉默。
但他的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摸向他腰间的长刀,当他举起他那酒坛子豪饮的时候,他的眼中满是杀气。
他已经下定决心。
不管未来的结果是怎样的,不管未来的局面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