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位夜澜谣歌,她体内的命骨明显不是寻常的天衍通幽骨,她的命骨曾发生过异变,这是事实。
以此为证,他可以确定,这夜澜谣歌的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真实之处的。
只是,在选择相信的同时。
他的内心深处,也有质疑。
他绝不会轻易地相信眼前这个少女,只因她的命骨,正是那所谓的天衍通幽骨。
谁知道?谁能确定?她的出现是不是天道的又一步暗棋,她那命骨的异变是不是天道故意而为之?
古青阳心中的疑惑很多。
而且,在一时之间,这些疑惑通通都无法得到解答。古青阳知道,现在的他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只有用最充沛的时间来了解夜澜谣歌的全部经历,了解并接受全部的事实。
只有这样,他内心深处的万千疑惑才可以消弭。他才能知道,接下来到底该如何去做。
然而,古青阳话音刚落,洛水仙便已经以一种审视他人的目光,在死死地凝视着那个白衣少女。
夜澜谣歌。
这个名字,在洛水仙的内心深处久久地回荡着。此时此刻,洛水仙可以肯定,万千这少女不简单。
因为,她从见到这少女的第一眼开始,内心深处,便已经有了凭本能衍生出来的忌惮之感。
那是一种遇到天敌的感觉。
那是一种遇到同类的感觉。
她可以确定,这个白衣少女,她和自己是同一类人。也许她们都精通于各种算计,都聪明过人。
不过,她也可以确定,就算这个少女同自己一样,都是一类人。
但是她所算计的事情,还有这少女所算计的事情,却绝不可能是同一种事。
这样的感觉,同样也是出自她的直觉。只是,她刚刚开口询问时,却是并没有想这么多。
她现在才发觉,原来,在刚刚开口的一瞬间,她的心思竟然是如此的简单。
在那个瞬间,她的感受,就像是一个孩子,不愿意失去其所中意的某样小玩意一样,无比的纯粹。
想起这件事,洛水仙的脸上不由得多了一抹笑容。
多少年了?有多少年,她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了?
她记不清了。
她只是隐约想到,那个真正可称活得无忧无虑的洛水仙,从她继承洛家半壁家业开始,就消失了。
“女人,真是奇怪。”
洛水仙笑的时候,古青阳也看到了她的笑容。古青阳不得不承认,如此美人一笑,的确是人间少有。
但是,他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女人,终究还是太过于奇怪。他很少能猜中女人的心思。
若是事情已经涉及到某方面的利益,那他多多少少还能猜到一些。可现在不一样。
洛水仙,还有现在才出现的夜澜谣歌,她们两个,一个要与他谈契约利益,一个要同他论命论缘。
说实在的,他现在挺想静静的。
他真是觉得一个人待着,真的挺好的,至少也不用这么烦恼。可偏偏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
无论是那洛水仙,还是这夜澜谣歌,她们两个,只怕都是天道意志在无形之中布置的暗棋。
这样的棋,他若主动应对,那情况自然也能好上一些。
可他若是一味地选择逃避,那到了最后,也只会害了他自己。
所以,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能默默地抬起手,按照测试要求,开始推演离开这里的术式。
“哼!”
“哼!”
而与此同时,洛水仙与夜澜谣歌则是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便同时别过头去,都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