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依旧阴阴沉沉的,带着丝丝微风,不至于让人太过压抑。阮长辉与刘特助开车前往这两日调查出来有问题的码头,仔细检查每一处细节。
按常理来说,这些事情并不是阮长辉的工作职责范围,但因为这些都是他捉回来的那犯人提供的线索,很可能能调查到柳文心的身份,而且他不想干坐在办公室胡思乱想,于是决定亲临现场处理事务。
一路走来风平浪静,并无异常状况发生。
然而就在归途中风云突变——他们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刹那间枪林弹雨呼啸而至,形势危急万分。阮长辉身手敏捷地侧身躲过擦耳而过的子弹,并迅速拉了刘特助一把,推至安全地带藏身于车后。
“小心!”刘特助满脸焦急地大喊道,击毙了想要开枪的敌人,挡在他跟前,“您快走,我来挡住敌人,他们的目标显然是您!”
此时此刻,阮长辉身陷险境,但他却毫无畏惧之色,而是冷静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并试图寻找一个能够突破重围的方法。眼看着敌人越逼越近,他心中暗自懊恼:这次真是太大意了,本以为抓住了那伙人就能高枕无忧,却未曾料到竟然还有人暗中觊觎自己。
砰砰砰……激烈的枪声不绝于耳,刘特助紧张万分地将阮长辉护在身后,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可以藏身的地方挪动。然而,这样下去绝非长久之计。很明显,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袭击,此地与警局相距甚远,警方恐怕难以迅速赶到现场支援。更何况对方人数众多,而他们仅有两人,手中也只剩下一把武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阮长辉突然想起娇娇让他随身携带的一包毒粉。他当机立断,撕下一块布条将毒药紧紧包裹起来,点燃后用力朝不断靠近的杀手们扔去。
毒粉遇火瞬间燃起熊熊烈焰,形成一道刺鼻的烟雾屏障。几个靠得较近的杀手猝不及防吸入毒气,顿时身体发软瘫倒在地。趁着这个机会,阮长辉和刘特助奋力狂奔,终于暂时脱离了敌人的追击范围。
然而就在下一个瞬间,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刘特助毫无防备地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楼下的一群人也迅速冲了上来。
“刘特助!”
阮长辉心急如焚,根本顾不上其他事情,径直飞奔到刘特助身旁。他一把抓起手枪,毫不犹豫地转身向后方的敌人连续射击数枪。伴随着阵阵枪声,几个敌人接连中弹倒地,但终究对方人数众多且实力强大,阮长辉最终还是不幸中弹,身体缓缓倒下。
在意识逐渐模糊之际,他依稀听到了杀手们冷酷无情的声音和自己身上伤口传来的剧痛。
“快,把他扔进海里……”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在被无尽的海水淹没之时,阮长辉彻底陷入昏迷状态,失去了所有知觉。
***
军区首长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阮父坐在办公桌前,双手紧握着一份刚刚收到的紧急报告,脸色苍白,一股强烈的愤怒感如同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他的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心中充满了对袭击者的仇恨和怒火,以及对阮长辉的深深的担忧。
他的儿子在沪市遭遇袭击,失踪不明,生死未卜。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他几乎无法承受。他的眼睛紧盯着报告上的每一个字,仿佛要看穿背后的真相。
他的内心被深深的担忧和恐惧所笼罩,根据报告所说,现场很惨烈,陪同他儿子的助理已经牺牲了,而他儿子失踪,不见踪影。
究竟是谁,敢对阮家下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他告诉自己,只有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他开始分析情况,思考可能的原因和动机。他回忆着儿子近期和他说的事情,以及他最近的动态,试图找出潜在的线索和嫌疑人。
在这个过程中,阮父的内心经历了巨大的挣扎和煎熬。他既想立刻找到儿子,又害怕找到他。因为从现场来看,长辉活着的可能性太低了。但他仍然不放弃希望。
他立刻召手下的精锐部队,由长军带领前往沪市,并下达了一道严厉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儿子,查明袭击他的人是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阮长军得到消息后,立即前沪市和那边的人汇合调查。
这一举动犹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瞬间吸引了众多目光,特别是那些一直对阮家心怀不满之人。当他们听闻阮父竟敢擅自调动精英部队赶赴沪市时,仿佛抓住了阮家的致命弱点一般,迫不及待地向有关部门检举揭发阮父。
自此,局势急转直下,一发不可收拾。这些人如饿狼扑食般紧紧咬住此事不放,变本加厉地制造麻烦,其背后似乎隐藏着一场巨大的阴谋,众人纷纷跟风围攻阮家。
然而,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阮父却表现得异常镇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毫不慌张,按部就班地处理着各项事务,将全部精力集中于寻找儿子的下落,对于外界的流言蜚语毫不在意。
与此同时,陆辰在获悉阮长辉失踪以及阮父遭人告发的消息后,立刻察觉到其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他敏锐地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于是,他迅速拨通了阮父的电话,将自己的推断一一告知。
阮父听完之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你照顾好自己即可,不要卷入这场是非之中,我自有分寸。”
陆辰连忙回应道:“好的,爸,如果有什么需要,请您随时联系我!”
听到阮父那依然沉稳而又平静的语气,陆辰心中暗自思忖:看来,爸似乎早有预料,甚至极有可能这就是他蓄意为之,特意留下的破绽,只等他人往里跳呢。
京市的天,怕是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