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泱摇头;“不是,我没有嫌弃。我只是在想你把衣服给我了,你会不会感冒?”
路轸神情突然放松,指了指身后的小巷子:“没关系,我走几步就到了家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走几步就到家了?那为什么刚刚在拳馆还要躲雨了?
陪她吗?
温泱撑着伞,看着他慢慢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远。
等他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撑着伞走到了公交站台。那个“特意陪她”的想法产生之后有那么一点遏制不住。
总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但又不讨厌这种自作多情的感觉。
公交车站台显示还有三站路,公交车才到。她看着站台广告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玻璃里的人穿着一件明显是不属于自己的外套,袖子很长,衣服宽大。
偏过头偷偷闻了一下,衣服上只有普通洗衣皂的味道,和这潮湿的空气格格不入,像是夏天晾在天台的白色床单。
而她被自己偷闻这个举动弄得心跳有些加速,明知道这样不好,但还是有些忍不住。
没关系,只有她自己知道。
球衫很大,大到装下了温泱不知道从何时产生,也终将难以结束的青涩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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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致尧啃着一个酸菜粉丝馅的包子路过他办公室时,路轸外套和领带搭在椅子上,他吃着三明治,有些不尊重消化系统,还在看文件。
张致尧似乎因为这不是他的办公室,他一点都不担心办公室里会有味道,一边吃包子一边推门进来:“我刚看见了你打卡下班的时间,你也太卷了。”
路轸自从来了总部上班,每天都过得循规蹈矩,就像是他手腕上那块他爷爷送的手表一样,像台运作精确的绝妙工作机器,像是一辆永远不会错轨的火车。
路轸没抬头,视线扫过全英的文件,皱了皱眉头:“什么味?”
等看见他手里的酸菜粉丝包子时已经晚了。
张致尧今天就是来开会的,周六这种休息日,虽然身体得来上班,但灵魂已经飘远了。
他拿着早饭在路轸办公室光明正大地摸鱼,他躲在这儿浪费着开会前的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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