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全是陌生的味道,他体温也比温泱高。
原本首府就入夏了,她又是个怕热的人。鼻尖嗅了嗅他睡衣上的味道,她有点分不清他身上的几种味道都是从哪里传来的。
只知道很好闻。
孔武有力的手臂横在自己后腰上,温泱动弹不得:“没生气。”
说着她拍了拍路轸的胳膊:“松开一点,有点紧。”
他就真的只松开一点点。
挣扎来挣扎去,原本身上宽松的睡衣有一半全部都被压在了身上,此刻就像是紧身衣一样包裹着她。
温泱不得已只能用有限的空间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衣服扯一扯,弓腰用力,她汗都快要出了。好不容易让自己穿着睡衣能舒舒服服睡觉了,她感觉搂抱着自己的手臂又重新收紧了一些。
膝盖碰到了他的腿,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不停地侵占着被子里的一切,包括她。
手指隔着睡衣布料,摩挲着她的后背,像是老中医一样仔仔细细地摸着她的每一节脊椎。
再开口,声音都低了一些:“泱泱,你药膏还在用吗?”
药膏?
温泱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她很少用药膏,家里没钱了之后人的身体好像都好了不少,她甚至开始很少生病,医院都很少去,更是无从想起药膏是怎么一回事。
不解地仰起头朝他眨了眨眼睛,随手在他手指落位的身体部位明白了他的意思。
仰起头又埋进了他的颈项之间,摇了摇头:“早就好了,没再用了。”
……
温泱喜欢被他抱着,她也喜欢把脸埋在他脖子里,不准他看自己,也不好意思看他。
像是网购收到的花。
他像个醒花的能手,知道第一步是将多余的叶子摘取,丢在地上。花枝被斜剪45度,为了催熟,他用指腹揉捏。
温泱望过去,只看见收纳的模范生将抽屉弄得乱七八糟,她的睡衣压在深灰的男士长裤上,明晃晃的月亮躲在云后面。
封闭视觉,放大其他感官。
听他难以抑制的喘息、手臂感受他背部肌肉的变化。汗水附着在皮肤上,她指甲陷入紧绷的肌肉里,又怕他疼,她很快就松开手。
她开始呜咽,将他抱得更紧,她并不知道这是依赖示弱,也不知道这是引起对方嗜虐的因素。
-
温泱后来是真的困了,她听见路轸去洗澡的声音,但等他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睡着了。
闹钟响的瞬间,她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总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睡多久。
横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分量感十足。
夺命闹钟响个不停,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再睡了,但一直不想将闹钟按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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