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
崔笑连忙摆手:“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死了那么多人呢,大人又是特意从京城来的,我觉得怎么都是个大案子,既然是大案子,怎么不得查个十天半个月?”
昨天到今天走,这一趟出差,来回不是三两天啊,是半个月一个月啊,来了就走是不是太仓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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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长北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情。
“你会骑马吗?”
万幸,崔笑会。
“你会骑马?”步长北非常意外:“何时学的?”
“就这半年。”崔笑实话实说:“哥哥在的时候,他把什么都安排的好。他离开后,我就觉得日后我得把家撑起来了,自然什么都要会一些。所以特意去学了骑马。”
这理由一半一半吧。
其实是崔笑在发现骑马是这个年代最快捷的出行方式后,特意去学的,万一以后能用的上呢,技多不压身。
步长北非常满意。
“平馨绣坊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不便与你细说。”步长北说:“要查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这就要回京复命,其他的事情,自会有其他官员来接洽。你若要随我回京,明日一早来衙门汇合。”
说完,步长北起身道:“你收拾吧,我还有事。”
然后步长北便走了。
崔笑看着步长北的声音,急匆匆的将门关了,回家去找崔老爷子。
她要是一个人,就单身汉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了,但是还有一个要照顾的老爹,必须安顿好。
好在崔家在迭水县的名声不错,崔父是个老仵作,县里有不少案子都是他协助破的。崔母生前是个大夫,乐善好施,治病救人。崔笑的哥哥崔有,继承了母亲的医馆,也救过不少人。
听说崔笑要去京城找哥哥,一众邻居都又担心,又赞成。
特别是几个家里有大姑娘,还想着要高大英俊的崔有做女婿的,更是一万个支持。
隔壁张婶表示:“笑笑你尽管去京城找你哥,老爷子一日三餐都交给我,你不用担心。”
隔壁刘叔也表示:“笑笑你尽管去京城找你哥,家里挑挑扛扛的活儿,都交给我。”
崔笑十分感激,远亲不如近邻,确实如此。
不过也不能叫人白帮忙,崔笑将家里的钱分了分,留下一点儿给自己傍身,剩下的都交给了几个邻居。
他们家不算富有,但是又在县衙当仵作,又开医馆,和普通的人家相比,日子还是好过的,有一些积蓄。
至于老爷子,崔笑先是女装回家一趟,告诉她爹,衙门有个差事要出一趟远门,大约要一年半载,不过是跟衙门的大哥们一起,很正规的,让他放心。
崔老爹眼泪汪汪的送走了女儿。
一会儿,儿子又回来了。
崔笑男装又回了一趟家,说是和几个兄弟一起,有个挣钱的生意,要出去一年半载。
崔老爹又眼泪汪汪的送走了儿子。
崔老爹虽然现在精神有些混乱,但对儿女的事情一向支持,从没有将他们绑在身边的想法,无论儿子女儿,一视同仁。
等家里全都安排好,天也黑了,崔笑就在医馆里随便睡了半夜,清晨就带了小小的包裹去了衙门。
她给邻居都说了,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不管找到找不到,都要回来。要是回不来……崔笑是个有决断的,找了本地德高望重的几位老者做了见证。
此去千里迢迢,前途未知,若是真没回来,就请两家邻居善待父亲,为他养老送终。作为回报,崔家的老宅和街上的医馆铺面,作为赠送。
一时间,本来出一趟门的事情,搞的有点悲壮起来。
邻居大婶都抹起了眼泪。
没办法,这个年代,出远门真的太难了。
崔笑按照约定时间,到了衙门门口,来的挺是时候的,步长北带着的一行十来人正在做最后的整理,看样子,是打算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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