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东北,早已是天寒地冻时节了,呼啸的北风吹过人的脸颊如同刀割一般。
作为东北第一大城市奉天,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大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各种店铺商家的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
“馄饨,热乎乎的馄饨喽。”
“烤地瓜,烤地瓜,又香又甜又热乎的烤地瓜。”
“糖葫芦,糖葫芦……”
此时的大街上人群中有两个并不显眼的人,就如同进了大观园一般,一边走一边左瞧瞧右看看,不是别人正是徐炎和洪大叔。
徐炎一边走一边嘟囔,“这街上怎么这么多的日本人?”
也不怪徐炎嘟囔,这街面上时不时的就会有身穿和服的倭国人身影,居然和徐炎那一个世界的日本人一模一样!街边铺面更是有不少的倭国商铺,虽然不懂倭文,但是因为很多倭文都是中国汉字的通假字,也能大概看得出是卖什么的。
身边的洪大叔随口回了一句:“嗨有啥办法啊,这几年不止这奉天城,整个关外这小倭子也是越来越多,他娘的这些人不好好在自己家里呆着都跑咱这地界上干啥来啊!”
徐炎没答话默默的朝前走去。
两个人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胡医生给的地址。
这是一家医馆,门头上高高的挂着一块大匾上书四个大字胡氏医馆。徐炎看了看字条再看看铺子,说到:“应该没错就是这里了。”
但是现在店面前却是围满了一圈人,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脚步却是没停,一同向着人群走去。
此时的胡氏医馆门口已经围了一大群人,当然全部都是看热闹的,因为现在的胡氏医馆遭遇了大麻烦,虽然围观的人一个个面露愤恨之色但是大伙都知道这麻烦可不是平头老百姓敢出头的。
徐炎两人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前面,才看到,胡氏医馆里的情形。
只见四个倭国浪人正在里面肆无忌惮的打砸,柜台、药箱等等一概的东西都被打翻在地,此时的胡氏医馆一片狼藉,而正中间一个三十多岁中年模样的浪人正在老神在在的坐在凳子上,一把倭刀立在身前,嘴里不停地对着面前跪着的人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徐炎听不懂倭语,只不过时不时蹦出的“八嘎”让徐炎清楚肯定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再看地上跪着的那个华国人,一脸的鼻青脸肿,身上到处都是尘土、脚印显然刚才肯定是被狠揍了一通,墙角里还畏畏缩缩的蹲着三个年轻人。
洪大叔是个自来熟很自然的跟身边的人打听起来了究竟。
“兄弟,这什么情况啊,这光天化日的这倭国人就这么没有王法了?”
洪大叔身边的人还没说话,旁边一个身形消瘦的戴着一个破毡帽的老汉就开口了:
“王法?哪还有王法啊?谁敢惹这些小日子啊?你看看这奉天大街上哪还是咱们的地方啊,满大街的小倭子!”
“老哥,这胡氏医馆怎么惹到他们了?”闻言徐炎也问道。
“唉,谁敢惹他们啊?人家胡先生本本分分的开医馆,可是个好人啊,给咱们穷苦人看病都是一视同仁,有谁遭难还会给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在咱这一片可是个大好人啊!一说胡先生谁都得说是这个啊!”说罢老汉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那这是?”徐炎没有往下说,眼神往里看了看。
“这旁边有一家倭国人开的西医诊所,可是咱老百姓谁有钱去那地方看病啊?听说那个倭国人找浪人三天两头的找胡先生麻烦,听说要让胡先生搬走,不许他在这条街上开医馆,这是胡先生的祖宅,哪有搬走的道理啊?明的不行他们就来阴的,今天这些浪人来说是他们的一个朋友在胡先生着买药回去结果吃死了人!所以这就来这打砸闹事来了。”
通过老汉的一番解释,徐炎他们也都大致听明白了。
“二狗子,你说这胡先生和胡军医什么关系啊?他们都姓胡啊。咱就看着他们这么这么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