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面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段昭向大门的方向看了看。
上次俩人一起进派出所,还是家里闯入劫匪,那次小姑娘已经吓得哭鼻子,现在自己不在她身边,她肯定吓坏了,现在指不定怎么哭呢。
一想到这些,段昭内心的担忧排山倒海的袭来。
“你的要求,我已经答应你了,”对面的警察敲敲桌子提醒他不要走神:“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段昭拉回思绪,目光笔直的看向对面两人。
这个答案他重复好几遍了。
警察问他:“你不知道哪件事?”
“都不知道,”他只能再重复:“我白天在训练,下午四点多和队友贺昀、杨一喆去这里串吧,之后一直到凌晨两点多才离开。”
“你和周栩,原定几点约会?”
“我没有跟她约会,”段昭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我不知道什么约会的事。”
再次陷入死局。
漫长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对面的警察换了一拨,期间段昭问了一次时间,已经是初一早晨了。
很好,很爽。
他有一阵特别困,现在大脑惊了似的,一片空白,瞪着眼,困,也不太困。
新换的警察又把夜里的问题问了他好几遍,死循环到一半,有人推门进来,递交了一份据说是曾琅的口供。
警察看完,抬头看他:“八月八号,周栩有没有给过你一封情书?”
什么情书?
段昭觉得脑子像钝了的机器,现在如果考试,他连一百都考不出,可能连字都写不出来,他按了按眉心,认真的回忆。
八月八日,
他早上起来后照常训练,中午在食堂见过周栩,她好像确实给过他一个…
“好像给我一张字条。”
“到底给没给?”
“给了。”段昭想起来,是有这个东西。
“写的什么?”
“我没打开看。”
“字条呢?”
“……”他想不起来,愣了数秒,只能直白道:“我不喜欢她,那个东西我就随便揣在兜里了,后来是跟衣服洗了,还是扔到哪,我没印象了。”
“你和曾琅几点见面的?”
“四点多,大概,四点五十左右,我和贺昀他们打算去这里,刚走出省队,在旁边车站看见他的。”
“做什么了?”
“就吵了几句。”段昭说:“没动手。”
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起身将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的桌上,指道:“在这签字,你可以走了。”
他快速的看一遍上面的问题记录,潦草的签了个名儿,站起来时,还是忍不住问出疑惑:“这事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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