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鹅城、新安县和虎门要塞均告失守,两广总督李章泉急忙将所有兵力都集中在了粤城,包括总督标营约2000人,巡抚马光丕的标营2000人,陆路提督辖下约,八旗兵5000,加起来足有人,比攻打粤城的兴夏军至少多了一万。
但除了巡抚标营和八旗兵之外,其余都是从鹅城溃败回来的丧胆之师,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得知兴夏军兵指粤城,每天逃兵不断,其中不乏成建制地逃跑,从一个棚(10人)、一个排,发展到一个哨、多半个营,愈演愈烈,各部人心惶惶、形同末日。
但该来的终究会来。
兴夏军50炮艇、余兵力互相掩护,一路势如破竹,于三月初九(4月3日)上午攻至粤城之外。
打头的十几艘炮艇停泊在粤城东南5000米左右,对着东、南两个方向的城头,以及越秀山上的炮台开始了轰击,其余炮艇则在其掩护下跟进,随即也开始了轰鸣。
炮艇上装备的75毫米36倍径克虏伯炮口径虽然不大,但最大射程达到了米,远远超出了城头上的旧式火炮,数量上也远远超出,对守军的火炮形成了碾压之势。
两轮齐射之后,城头、越秀山上的官兵溃逃而去,又被督战队逼了上来,凄惨地沦为炮灰。
舰队一边轰击一边逼近,随着时间推移,南城和东城南半截都遭到了炮火洗礼,就见砖屑崩飞、硝烟弥漫,官兵死伤了一茬又一茬。
一边倒的炮战中,隶属第七师的独立炮兵七团也架设好了36门75毫米克虏伯山炮,对着北城墙开始狂轰滥炸;
轰!
一记直射后,东门被炸开一个大口子,与攻打鹅城时一样,城门洞也被杂物堵住了。
又轰了两轮后,里面的杂物被轰成了零碎;
第七师的步兵没有急着攻进去,否则会被困在瓮城里遭遇伏击;而是用团属迫击炮对着内侧城楼、城墙进行吊射,一阵轰击后,城楼轰然坍塌,将狭小的瓮城埋了一大片,并且形成了一道斜坡。
步兵19团这才冲了上去,射向该区域的所有火炮及时停火;前者一口气冲上了内侧城墙,架设起一挺挺机枪朝城内的官兵扫射,手雷、轻迫击炮也开始发威。
轰!
“啊——”
一片惨叫声中,城门洞两侧藏兵洞外躺下了十来个官兵。
“杀啊——”
上百个官兵沿着街道冲杀过来,拿着杂七杂八的火枪以及大刀长矛。
砰砰砰!
哒哒哒!
通通通!
兴夏军的步枪、轻机枪、重机枪一起开火,瞬间击倒了十几个,剩下的慌忙逃窜。
更多的兴夏军士兵涌上城墙,控制住临近街道后逐屋搜索,压缩着官兵的活动范围;
轰!轰!
东北角的城门也被用同样的方法攻破;
越秀山几处高地也被第七师攻占,架起迫击炮对城里的官兵猛轰,这下对方更顶不住了。
“大人,快走吧!贼兵火器太厉害了,咱们顶不住了!”
总督府内,幕僚急切地催促着李章泉。
李章泉惨笑道:“本官身为两广总督,若是丧师失地,依律当斩!老夫是逃无可逃啊!唯今之计,便是背水一战!眼下还有多少儿郎?”
幕僚哭丧着脸道:“估计不到两万了!”
李章泉吃惊道:“贼兵只是攻破了两座城门,怎么就只剩这点人了?”
幕僚沮丧道:“都从西门跑了!拦都拦不住,那些溃兵个个都急眼了,连谭军门的亲卫都砍啊!大人,赶紧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躲过这一劫,朝廷那边让中堂大人求求情吧,他是您的胞弟,肯定不会不管的!”
李章泉无奈道:“传亲卫营,从西门走吧!”
陆路提督府、粤城将军府、知府衙门也上演着相似的一幕,正所谓火烧眉毛先顾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