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四十多岁的老大姐,说话响快,她瞟一眼借据淡淡地说:“是假的。”
“真的借据上面,还应该有双方的手印。再说,这话写的也不通呀,到底是何老大借给苏绾钱,还是苏绾把钱借给了何老大,话说的不准确。”
“另外,钱款的数额不应该是大写的汉字数字吗?这都是阿拉伯数字写的,这里还有涂改的地方。若是真的存在借贷关系,对方想改个数字,太容易了。”
说得好,专业。
苏绾悄悄给刘会计翘起大拇指。
刘会计翻开工资本,让张雷和几位工人比对。
众人的判断一致:“签字不是苏绾写的。”
沈柏良傻眼了。
“沈柏良,你刚才耍流氓,现在还想讹诈我的钱?张副厂长,你给我作主!”苏绾翻脸了。
谁不知道苏绾虽然跟江永安扯了证,可还是跟沈柏良不清不楚的。
“嘶啦!”沈柏良抢过一张借据,当众撕毁。
“借、她的钱,我不要了!”他造假不成,还想给自己立贞洁牌坊。
苏绾一把扯下沈柏良的帆布包,倒在地上,一个红色塑料皮的记事本很显眼。
上辈子,沈柏良欠下的那些赌债可都记在这里。
最重要的是,里面也记录着欠苏绾的那些钱!
“同志们,大家看看。”苏绾把记事本传开,一页页翻过去,有个年轻人大声朗读。
从一九七五年末,到一九七六年六月份,每个月都有两三笔欠款记录。
而每一笔欠款的后
面也都相应地写着债主的名字,除了邻镇的何老大,还有苏绾和几位厂里的女工。
“天呐,沈柏良不仅欠下何老大的钱,还欠着这么多人的钱!”
众人的三观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