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黄桂花高兴的连连点头,语无伦次地说,“谢谢姐姐,不,谢谢杨厂长,我会努力工作的。我姥姥挺苦的,以前我爸和我妈打我,只有姥姥护着我,偷偷给我上药。
我会绣花是姥姥教的,姥姥说要有一技之长才能过上好日子。姥姥也有一技之长,可是她的手会抖,拿不了绣花针。我学会了一技之长,我过上好日子了,不能忘了姥姥。”
原来是这样,她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是她的姥姥给了她温暖,教她手艺,希望她以后能过得好。
“你做得对,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杨文妮鼓励她道,“你有手艺,有技术,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黄桂花给杨文妮深深鞠了一躬,才蹦蹦跳跳的跑去加班了。
搬来厂里以后,她那个酒亲没法打她了,她性格变得比以前开朗了,也不像以前那么瘦弱了,圆润了一些。这才是年轻姑娘该有的样子。
杨文妮基本能猜到,黄桂花的家人之所以不敢再来厂里闹,应该是跟高逸有关系。
高逸的手段杨文妮是见识了,饶是她多活了十几年,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尤其在张博钧那件事情上,起码张博钧的胳膊没有一个月别想好,既出了气,又让张博钧毫无反击之力,把他拿捏的死死的,以绝后患。
连诡计多端的张博钧他都有办法解决掉,更何况是黄四那个酒鬼。
杨文妮到了董书忠的办公室,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半身石膏像,是一个卷毛的年轻男子,长相英武,五官深邃,脸型棱角分明,不过眉头紧锁看起来眼神有点凶。
她以为萧启航今天要画的是这个石膏像,仔细一看,他画的是旁边的一个石膏圆球。知道的是个石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画了黑乎乎的生铁蛋子。
杨文妮心道,这孩子还是画国画比较好看,好歹能看出画的是什么。
杨文韬因为好奇,跟着来上了一节课,同样画了一个黑乎乎的生铁蛋子。
“初学者先学习几何体,从简单的物体入手,才能一步步地去掌握素描的绘画要领。把几何体画好了,才可以画石膏像。”董书忠列举出一大串要画的石膏像,“比如大卫、小卫、伏尔泰、高尔基、阿格利巴、马赛曲、海盗、罗马青年等等。”
董书忠讲的聚精会神,列出那一串名字本来是想勾起他们的兴趣,可他的学生似乎不买账,萧启航居然在偷笑。
幸好当董书忠问起今天学习的和以后必须要掌握的要领,萧启航回答的很好。
不管怎样,学了总比没学好,既然杨文韬也感兴趣,每天拿出一个小时来学习素描权当过来放松了。
于是,杨文妮便和杨文韬提出,让他陪着萧启航学习素描。
没想到杨文韬说:“绘画中的形体透视现象一般是近大远小,它是根据光学和数学的原则,在平面上用线条来图示物体的空间位置、轮廓和光暗投影的科学。蛮有意思的。”
好吧,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显然杨文韬学习素描的兴致要比萧启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