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总要治病的呀!
又细声说了一句:“杏娘你确定吗?没关系的,你直接说就可以了。”
杏娘见她是真的误会了,温声说:“都督除了体内火气重些,没有旁的毛病,平日里多喝些凉茶,少吃牛羊肉就行,若还是不放心,过会儿我开道调养的方子给都督。”
翁季浓眨巴眨巴眼睛,傻眼了,嗯?
元琛是个傻子也能看出其中有问题了,更何况他心思十分敏锐。
回想最近翁季浓的异常,又是大补汤,又是薄衫寝衣,这会儿还请了医工……
这些原本他都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细思全都是问题。
转头再看看翁季浓满脸疑惑,元琛心里忽然有了个不好的猜想。
额角突突直跳,胸膛起伏的厉害,俨然是动了气。
杏娘压下上翘的唇角,为了不让自己笑出声,只能转移视线,收拾起医箱。
微微躬身:“我先出去了,翁二娘子还在等着我。”
大门打开,一丝刺眼的光芒照入屋内,很快又合上了。
屋内恢复寂静,只听到一浅一深的呼吸声。
翁季浓坐在杌凳上不敢回头。
素白的小手揪着裙摆,手心捏着紧,原先手背上的福窝窝都不见了。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呀!
想到自己闹出的这个大乌龙,她简直没脸见人,她甚至请杏娘从大老远过来看了一场大笑话,翁季浓都立刻找块墙撞上去。
翁季浓尽量忽略到背后那道灼热到吓人的目光。
缩了缩瘦弱的小肩膀,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翁季浓声若蚊蝇:“哥哥你饿不饿,我去看看晚膳备好了吗?”
说完小心翼翼的起身,头都不敢回的往外走去。
元琛冷笑一声,大步跨过去,挡在翁季浓跟前。
翁季浓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肉墙,吓得打了个嗝,忙伸手捂住嘴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元琛拎着她跟拎个小鸡崽子一样,拎着她就往内室走去。
到了卧榻,手臂固着她的腰,就要往床上丢。
不过他脑中尚存一丝理智,还记得她爱干净,大掌三下两下的除了她的绣鞋,才把她放到卧榻上。
翁季浓一碰到榻,就手脚并用地慌张地往里面躲。
抱着一大坨的被子才稍稍有了丝安全感。
偷偷觑眼瞧他。
元琛站在榻前,双手插着腰,背着光,眼阔深邃,狭长的眼眸阴阴暗暗,眼神晦涩,冷着张脸,胸口的怒气还没有喘匀。
元琛已经记不起,他有多久没有生过这样的气了。